?他沉吟了一下,回房间拿了一身自己还没穿的新的,然后走到浴室门口。 宴与听见门口脚步声近了,踏出水面。他先是被空气凉得哆嗦了一下,然后围了圈浴巾,打开门探头出去。 “找到了吗?” 宋谙看着他半露的一片肩,白皙光洁,眸色深了深:“没找到。” 宴与似是毫无所觉,半围了浴巾就要拉开门出去:“那我再看看啊,可能是衣柜太乱了。” 宋谙抬手按住了他的肩,无奈地说:“宴与,你分化成人鱼了。” 宴与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关于人鱼的一些知识普及。 简而言之,在伴侣面前裸露身体,无异于上赶着找* 宴与顿时红了脸向后缩了缩,就算是宋谙正人君子,他也没必要让别人难受,还以身犯险。 宴二狗不仅心地善良,还懂得明哲保身,宋谙毕竟跟张辰阳那样的哥们有些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那……你先回屋?我再出去?” 宴与说着还点点头,是个好办法。 “你也不怕冻着。”宋谙轻笑,从门缝递过来衣服,“这是我买多的,没穿过,你先穿着吧。” 宴与连忙接过,比了个ok:“感激不尽!” 宋谙替他把门拉上,听了半晌,突然带着笑意说:“以身相许?” 宴与知道他在开玩笑,隔着门说:“去去去,别惦记爹。” 宋谙叩了叩门,声音闲闲:“你缺少一顿毒打。” 两人再贫下去没完了,宋谙走远,宴与把浴巾挂起,开始穿衣服。宋谙这身睡衣是藏蓝色,很清新的皂角味,应该只是洗过一次。他穿上,不知道是因为睡衣偏大还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和宋谙差不多的个子,却显得有些松松垮垮。 他这时突然想到了一个词,男友衣。 呸!显然又是不知何时存在大脑里的糟粕! 到底也是有衣服穿了,宴与收拾好自己,拉开门出去。这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又只住着他和宋谙两个人,静谧的落针可闻。 宴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宋谙,被刚才那奇怪的联想影响,扯了扯衣角,莫名有些不自在:“我洗好了,你要去吗?” 宋谙关上手机,凝眸看着他:“嗯,去。” 宴与,他的伴侣穿着自己的衣服,这个念头让他莫名有些兴奋起来。 可惜是新的。 宋谙手指在膝上敲了敲,很快把念头平息下来,起身走到宴与面前:“我的睡衣在,不用你帮我拿,早点睡吧。” 宴与:“……” 宴与:“好的,晚安。” 他这么多回也总结出来了,宋谙这人,蔫坏。 谁知道睡衣就这么不翼而飞了啊! 谜底,到底是什么。 宴与回到房间,呈大字型扑到床上,整个大脑一片混乱。 他起身翻了翻衣柜,果然宋谙说的没错,睡衣不翼而飞。他又躺回去,突然想起一件事。 没有睡衣,宋谙随便给他拿一件t恤就行了吧。 宴与按掉床头的灯,拉上被子。 或许宋谙刚才没想到。 而且这身睡衣,穿着还挺舒服。 · 接下来的两天,陆俞臣奇怪地再无一点消息。 反而让宴与觉得拳头有点痒,啧,一拳哪里够。 张辰阳他们几个自他失踪一晚上不回消息之后也安静如鸡,不敢再问。 按刘昭的话来说,还要靠宴与带他们上分,得供着。 周三早上,宴与和宋谙一起出门去考试。走到一半,突然杀出来个张辰阳,悄悄挽上了他的手臂,宛若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妹花。 宴与面露嫌弃:“你干嘛?” 张辰阳笑得谄媚:“我就蹭蹭,不干嘛。” 宴与被恶心到了,一把把他扒拉下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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