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忽然哆嗦了一下,心里泛起了无言的酸楚。 宫以沫垂眸掩下眸底盈盈泛起的水光,指尖微微蜷起,声音在夜色的衬托下带上了一丝微凉道:“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车厢内的气压瞬间低了起来。 陆言清面色冷若冰霜,眸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幽暗,如同能够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抬眸直视他的目光,宫以沫对上那双幽深似海的眸子,顿时一阵心慌意乱,她恨不得立刻躲开他的目光。 陆言清嗓音低冷道:“你撒谎!” 宫以沫脸色一僵,努力佯装镇定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就知道我在撒谎。”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陆言清的语气幽冷。 宫以沫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迎上他的目光,面色苍白地微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陆言清,刚刚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不管你相信与否,我都不可能再去喜欢别的男人。” 陆言清墨色的眸子在夜色衬托下愈加幽深寒冷,他就这么沉默地望着她良久,宫以沫努力维持着心中所剩无几的防线。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般悠久,陆言清终于移开目光,一言不发地启动车子,一路疾驰而去。 汽车在十多分钟后停在陆家门口,宫以沫从车上下来,陆言清已经先一步走进别墅,动作没有一丝停留。 宫以沫指尖微颤,强忍着胸口的痛楚,一步步缓慢地走进陆家。 辰辰在房间里听到动静走出来,揉了揉眼睛,就看到陆言清越过他直接进了书房。 他迷迷糊糊地问道:“粑粑,漂酿阿姨人呢?怎么没跟尼一起……”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言清“嘭”的一声用力地关上房门。 辰辰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就看到楼下的宫以沫正低垂着脑袋走进来。 他连忙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地跑下来,走到宫以沫面前,就看到她的眼圈微微泛红。 辰辰心头顿时一紧,小脸担忧地追问道:“漂酿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宫以沫嗓音干涩地回了一声。 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辰辰一听就急了,他小脸紧皱道:“是不是跟粑粑吵架了?漂酿阿姨,尼别生他的气,粑粑是担心尼大晚上在外面不安全,特意亲自去接你的。” 宫以沫听到这简单一句话,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 她鼻尖酸涩,费力地掩盖着嗓音中的哭腔,“对不起辰辰,我先回房休息了。” 她飞快地越过辰辰跑了上去。 辰辰望着她仓惶离开的背影,心中忽然产生了很不好的预感。 楼上房间里。 宫以沫关上房门,一下子躲进被子里,终于抑制不住失控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靳云深以外的男人心痛。 而且这疼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剧烈,锥心刺骨的感觉几乎要令她窒息。 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她知道陆言清很好很好,她的内心也有过强烈的动摇。 而且她那么喜欢辰辰,按理来说跟他在一起,应该没有任何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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