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阮秀叮嘱过她男人护着穆老几分,穆老身子歪倒的时候,李国夏轻轻松松跑了过去,拎小鸡崽似的拎着人脖颈后领没让人摔着。 李国夏大大咧咧,“我媳妇让我过来帮忙,你们几个老头子看着就行了,这点子活我一个人就行。” 铁铲在傅老和穆老手里铲土跟铲花岗石地似的,不管怎么用力,铁铲下的泥土纹丝不动。 铁铲在李国夏的手里,铲土跟铲泥巴沙子似的,轻轻松松跟玩泥巴似的,就他一个人撸着膀子干活,一会功夫就把荒地给挖好了。 然后,李国夏很是随意的说了一句,“地我给你们开好了,剩下的石头和野草根你们清理了吧。” 这活很简单,不就是捡石头和捡野草嘛。 村长比较心细,多补充了一句,“野草根晒一晒,可以当柴烧,石头堆在一起可以铺路,下雨天的时候脚下路好走。 傅老和穆老彼此看了一眼,两人商量了一下分工,一些人捡石头,一些人捡野草根。 傅老对捡石头感兴趣,他是大学教授,以前上课的时候,没少用粉笔头掷那些上课不听课的顽皮学生,手里的准头好,捡石子的时候,一边捡,一边投掷到土筐子里。 穆老相对的愿意整理野草根,闲暇爱好花花草草在院子里种过不少花,对这个稍微擅长。 可怜,他们心中的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以前,那都是偶尔而为止,现在居然在乡下田地正儿八经的干活,这老胳膊老腿的顿时就受不了了,不大一会功夫,傅老捡石累的胳膊抬不起来,穆老等人捡野草根蹲的时间长了,腿脚麻的迈不起腿。 休整的第一天,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穆珊去看她外公,看着她外公外婆累的胳膊腿都抬不起来,眼泪汪汪的。 两老人倒是想的开,知道了下地干活有多累之后,对于孙女儿从来不用到地里干活格外的欣慰,他们放在手心里捧着养着的孩子,虽然没有以前那般锦衣玉食般的日子,却也被自己的男人疼着宠着没吃过苦,这让他们被冰冻的寒凉的心都回暖了几分。 穆珊回去哭求婆婆。 李梦雨转头又去找了村长。 休整的第二日,村长安排这些老头老太太们拔草。 这是村子最轻省的活,以往都是村子的孩子们干的,多多少少可以赚些公分,有了公分到年就能换粮食吃饭。 傅老看着地上清一色的绿两眼发直。 他媳妇也是如此模样,低着头半天不语。 庄稼长啥样不认识,野草长啥样也不认识,拔草?真的可以? 别说是傅老,就是没事喜欢种种花的穆珊外公也是一脸的懵逼脸,他喜欢种花是不假,可那个时候他家有帮佣啊,什么都是佣人干好了,他没事在院子里拿着个水壶浇浇水就好,其他的活他没干过! 村长脸上的表情比他们还懵。 卧槽,这是哪来的人,种地种地铲不了土,拔草拔草,庄稼和野草傻傻分不清! 彼时,李梦雨忙自个家忙晕了,顾不着他们那些人,自己家的老大上班被领导各种刁难,穆珊心疼她男人两眼红的跟兔子似的,李梦雨又不瞎,哪怕穆珊躲在屋不出来,也给她发觉了。 孕妇怀孕的时候心情抑郁不好,李梦雨找穆珊谈话,看见她双眸盈盈泪水汪汪,顿时心中卧槽了一声。 这种白莲花的品质,真特么的好。 李梦雨看了都不得不佩服,只要负责流泪,后面有一票的人鞍前马后为她解忧。 如果是上辈子,她转个身就闪。 这一辈子,李梦雨默默的看了人一眼,视线扫过那平平坦坦的肚皮,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默默的安慰自己,看在人家老老实实地过日子没出什么幺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