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他们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不能比,不能比! 两人正面若猪肝色时,李梦雨穿着一身崭新的新衣晃晃悠悠,“你们过来找我什么事啊,看我这一身新衣服好看不!” 村长和老叔同时心头一梗,缓缓而点头。 四间新屋,除了三间新房新人尚未结婚而空置着,李梦雨已经住进了新屋里,村长和老叔过来的时候,李梦雨刚铺好床垫铺床单,秋收之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房间收拾收拾好,正好入住。 老叔暖场式的左看右看,笑着道,“二嫂家新屋子就是不一样,好看!” 紧接着村长习惯式的拉呱开场白,“二嫂你在干嘛呢?” 两人一唱一和,开始配合。 李梦雨当若不知,微笑着点头,“这房子漂亮吧,我也觉得好看呢,这不昨天刚把土布拿到手,我就带着孩子们一起做做被套,做做床单,今儿清晨正好光线好,孩子们都忙不急都铺在床上。” 村长:“……”被套! 老叔:“……”床单! 两人只觉得胸口骤紧,心脏紧缩的呼吸不过气来。 村长也顾不得让老叔给他暖场了,气息紧张的问,“二嫂你家的被套和床单全都做好了?” 李梦雨笑的清甜,“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四条边一缝,简单着呢,男孩子都会。” 正说着,阁楼上正在给新床铺床垫铺床单的孩子们都闻声一起下来了,一边一个木质楼梯上响起欢快的脚步声,最先下来的是几个小姑娘,一个个深蓝色的新衣欢乐的像枝头轻鸣的小鸟。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李梦雨家四个,加两漂亮的未来儿媳妇。 村长脸皮子瞬间涨红,只觉得眼睛都要瞎了,这一身身的新衣裳,要多少布料啊! 老叔只觉得心口剧痛,他不就是儿子多,闺女少吗,他咋就没想起来让儿媳妇去做新衣裳啊! “三叔,老叔” “三叔,老叔” “三叔,老叔” …… 小姑娘们如百灵鸟欢快的叫了起来。 村长和老叔正大喘气间,又一阵嘭嘭嘭的脚步声,从楼梯上窜一下一连串男孩,一连八个,大的小的都有,人人一身崭新的新衣,晃花人眼。 村长和老叔的脸,已经从猪肝色过度到了涨紫色。 手若帕金森震颤个不停,抖着手指了半天,“二嫂,你家……连儿子全都穿上新衣服!” 这些个男孩才是大头,个个一米八大高个儿,穿衣服都多扯几尺布,尤其还这么多,整整有八个啊! 李梦雨扶了扶耳边的碎发,笑眯眯的抬眼,“给儿子穿不是正常吗,谁家有好东西不是留给儿子的。” 还有更绝的呢! “三叔,老叔” “三叔,老叔” “三叔,老叔” …… 一群兴奋上头的孩子们,就跟穿衣没镜子浑身长毛,一个个的围着三叔、老叔让他们夸他们身上的新衣服好看不好看。 村长觉得他夸不出来。 他心口血液汩汩而流。 老叔夸的十分费劲儿。 他觉得眼睛都要瞎了。 到了这个境地了,两人还有啥不明白的,这布怕是借不到了。 村长心口抽抽的痛,还要对着二嫂竖起大拇指夸,“二嫂你是我们村最聪明的!” 他这个奸老三自愧不如啊! 到人家这个段位差距大了! 老叔眼里都要流出血泪来了,他家是全村最富啊,他家出了粮和蔬菜最多,换的布料仅次于二嫂家! 亲眼看着布料汹涌而来,又看着源源不断而去,恨不能眼瞎。 就是因为这来之不易的布料巨多,失去的时候,心也是剧痛。 痛啥啊,这就痛了! 李梦雨撒盐可是一把好手! 她家几个孩子俱得她的真传! 把老母亲的那一套都用在自个亲叔叔的身上了,拉着村长和老叔就上阁楼看成果。 阁楼不像楼下一层120平米,还隔了一个走道,四个屋子,阁楼上面是一马平川120平米长方形,那阔气的看的人眼睛都红了。 房顶虽然矮,但整体三角形,非常好看,尤其是整整齐齐的砖瓦,跟他们家屋头的茅草根本就没法比,烂茅草用时间长了,还会往下掉! 整整两排长长的木床,上面全是蓝色的床单,蓝色的被子,整齐划一的让人震撼到灵魂。 一道蓝白色相间的布帘子将空间一化为二,白天将布帘子拉开,阔气得让人眼瞎;晚上将布帘子拉上,就是两个单独的房间! 村长想哭了! 老叔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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