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起来,口吃了好一阵,忽地一拍脑袋: “对,叫池箫的!可难缠了!” “……” 柳明修手上动作滞住。 舒宁察觉柳明修脸色不对,用胳膊肘暗地捅了捅杨夏,压低声说:“你好端端的提池箫做什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们三人虽然是发小,但杨夏自幼很听家里安排,算是一群纨绔里面难得的乖宝宝。 当年柳明修怒极把池箫打进医院的事儿,除了他们柳家自己人,就只有舒宁知道。 那时候柳明修以一挑十,力战群混混,顺利把池箫左胸腔底下的三根肋骨打断,赢得这场抱得美人归的历史性关键一战,背后少不了他舒宁帮忙打辅助的功劳。 柳明修从来没把任何情敌放在眼里。 除了池箫。 毕竟那是谢蔷真心喜欢过的人。 舒宁走到柳明修旁边,清了清喉咙,垂眸瞄了眼他手机,试探性地问:“嫂子还没回你电话?” “没。”柳明修熄了屏幕,把手机揣回裤兜,没什么情绪地道,“她说今天有个地方要去,没说是去哪儿。” 有件事儿在舒宁脑子里过了一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柳明修淡淡瞥他一眼,见他欲言又止的,“有话要说?” 舒宁琢磨半会儿,开口道:“池箫回国了。” 柳明修猜到舒宁想说什么。 舒家集团旗下主营的酒店品牌,在全国拥有超过上百家五星级酒店的经营权,外加业内合作的企业,要找个人易如反掌。 这两年他们一直在盯着池箫的行踪。 柳明修说:“那天我带谢蔷去我外婆寿宴,在酒店外碰上他了。” 舒宁倒抽一口凉气,“嫂子见到他了?” “没,她喝多了,那么远的距离,估计没认出来。”柳明修说。 舒宁松了口气,随后反应过来,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舒宁说:“不是,南城那么多家酒店,池箫非得和你们撞在一起?” 柳明修凉笑一声,“是啊,我也觉得太巧了。” 老刘把车开来了,舒家和杨家的司机也紧随其后。 柳明修拉开车门坐进去,舒宁站在外头,猫低腰,隔着车窗对柳明修道:“明修,别说我没提醒你,池箫当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听我姑丈说,池家这两年混得不太行,原本就是三四流的小企业,现在屁股后头还欠了好几千万的债。” “他这次回国,目的应该没那么简单。” 柳明修静静望着舒宁,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波澜。 半晌,柳明修收回视线,将车窗升起,“他要是敢碰谢蔷,我把他头都给拧下来。” - 毕竟是初恋,当初不得已要分开的时候,谢蔷不是没想过有天能和池箫重遇的情景。 就像陈奕迅在《好久不见》里面唱的:“你会不会突然地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 短短几句歌词,唱出了多少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心酸。 咖啡厅内,谢蔷和池箫面对面坐着,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咖啡,谢蔷指尖有点儿颤抖。 她抿了一口,险些被烫到,压抑低咳了几声。 池箫赶紧给她递纸巾。 谢蔷伸手去接,两人指尖微微触碰到,彼此皆是一怔。 谢蔷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轻声说:“谢谢。” 池箫望着她,唇角淡笑:“很久没见了,还担心你会认不出我。” “怎么会,池同学还是和以前一样……”话到一半,“帅气”两个字谢蔷没说出口。 毕竟是当年的班草,学校里多少女生觊觎,谢蔷作为一条货真价实的颜狗,不得不承认池箫这种斯斯文文的长相,全然戳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想想当初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谢蔷心里难免遗憾。 池箫说:“叫池同学太生疏了,还是叫我阿池吧。” 谢蔷点点头,“阿池。”以前读高一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喊池箫的。 池箫见谢蔷瘦了许多,担忧地问:“这两年你过得不好吗?” 谢蔷愣了愣,不知道池箫指的是哪一方面。 池箫目光静静落在她的脸上,“柳明修对你不好?” “……” 以前交往不深,谢蔷没想到池箫说话也挺开门见山的。 这两年她的确瘦了,不过和柳明修没多少关系,主要是因为生病。 谢蔷翕了翕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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