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和杨夏又相互看了眼,确认直觉无误,这俩人果然又吵架了。 舒宁安抚道:“害,嫂子从小到大就没喜欢过你的脸,她说不想见你的次数还少吗?” 杨夏也道:“是啊,嫂子哪一次见到你没让你滚,要是天天对你笑嘻嘻和颜悦色的,那还是嫂子吗?” “这次不一样。”难得舒宁和杨夏这样调侃他,他竟连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从昨晚到现在,脑海里一直回绕着她崩溃哭泣的模样。 “她是真的不想再理我了。”柳明修说。 - 中午吃饭,苏琳坐在他对面,柳明修出神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许久,却没有一块下肚。 苏琳问:“对了,柳同学当时为什么会想学做菜?” “因为她总是胃不好。”柳明修低声说。 说完,他才意识到对面坐的是另外一个女生。 柳明修愣了愣,望着苏琳脸上迷惑的神情,反应过来他脑海里挂念的,始终只有一个人。 他放下刀叉,很低地说了句:“抱歉。” 苏琳歪了歪脑袋,不太明白,“怎么了?” 学生餐厅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一条上海医院的新闻专访。 画面中沈文清穿着一身白大褂,斯文温淡,有条不紊地回答着记者的问题。 旁边给他打出的介绍是:副主任医师,副教授,美国耶鲁大学博士后毕业,曾在洛杉矶总院任职,在临床医学及心理学方面均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他记起昨晚她说的话: ——“明修,那两年我生病了,去洛杉矶是为了治病,沈哥哥是我的主治医生,我和他除了医生病人,就只是朋友的关系。” 她回国的第一天,在学校食堂,从她背包里掉出来的那一小只装着药丸的塑料盒。 她趴在课桌上,一睡就是一整天。 回来后,她的身体比以前更不好了,瘦了许多,精神也不及以前好,食欲变得更差。 ——“那时候我想死,但是没有死成。” ——“我回国是为了你。因为我答应过你,我一定会回来的。” 柳明修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攥紧,低声懊恼地说:“我应该早点发现的才对。” 她是为了他才回来的,可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 飞机在上海虹桥国际机场降落,下了飞机,柳明修便让司机开往医院。 去到时沈文清刚从手术室里出来,手套和口罩还没来及摘除,正向身旁护士交代病患后续的注意事项。 上回在学校匆匆一见,两人对双方都有印象。当然,沈文清对柳明修的印象不止是在学校的那一面,那两年在洛杉矶,他不止一次见过谢蔷打开钱包夹层里的合照。 沈文清见到他并不意外,向护士简单交代几句后,便引他进办公室坐下。 “那两年她生病了,她患的是非典型抑郁症,这种抑郁症大多是由精神创伤引起的。我们都知道,抑郁症的复发几率近乎百分之百,她在洛杉矶已经复发过两次,再有第三次,她就需要终身服药。” “最开始我接触到她的时候,她并不是很配合治疗,而且在那之前,她已经有过很多次轻生的念头。” “非典型抑郁症的患者不同于其他类型,她可以对外界一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