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他望向她,“谢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干点儿人渣的事儿是不是就太对不起你对我的评价了?” 谢蔷盯着他,“你还打算干什么?” “最后一次的时候我没戴套。” “……” 谢蔷拿起面前的汤碗,兜头就朝他泼了过去。 柳明修闭着眼,汤汁洒了他整脸整身。面条和番茄挂在他的头发上,身上衣服也是油腻腻的一大片。 谢蔷放下碗,说话都在抖,“放凉了,便宜你了柳明修。” 柳明修仿佛意料之中,不急也不恼。他从盒子里抽了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着身上衣服,“蔷儿,你别担心,要是怀孕了我会负责的。” “无耻!”谢蔷骂人都挑不出词儿了。 柳明修朝她笑,“嗯,是有点儿无耻,可是怎么办呢,对比起你背着我在国外和野男人厮混的那两年,我觉得我好像还欠点儿而火候。” 谢蔷眼眶都红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柳明修,你这个人渣!” “要是怀孕了我们就结婚,家里人那边你不用操心,我会去说服。年龄也不是问题,我可以跟你去丹麦,摩洛哥,奥地利……地点随你挑,那边允许年满十八岁的新人结婚。”柳明修说。 谢蔷现在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要不是杀人犯法,她当场就想把他碎尸万段了。 她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抖着声说:“凭什么啊?我根本不想和你结婚!” 柳明修静静看着她,“但我想和你结婚。” - 到了楼下,保时捷一直停在路边等候。柳明修出来的时候,脸色是铁青的。 最后谢蔷气得发疯,抬起凳子要把他赶出去。他前脚刚离开她家门,后脚就一个花瓶砸碎在他身侧。 柳明修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要说是报复后的快意,他没有一星半点儿。胸腔只觉得憋闷,烦躁。他如愿以偿地看见谢蔷崩溃发怒的模样,可他同时也觉得这一切没意思透了顶。 柳明修拉开车门坐进去,身上衣服还是湿的,混合着番茄鸡蛋汤面的味道,头发上还挂着几丝没来得及清理的面条和葱花。 说来他从小到大的洁癖,也只有在碰上谢蔷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发作。 老刘从傍晚接到电话便在楼下等了,知道柳明修这个点数才出来,铁定是又和谢家那位小姐大闹了一场。 以往他们每回吵架闹分手,柳明修的心情都不会好。 老刘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柳明修的脸色,询问:“我们这就回去了么?” 柳明修上车后便一直望着车窗外,静静地开口:“再等等。” 车停在距离公馆不远处的马路边上,从这边的角度,有人进出公馆一清二楚。 柳明修的手始终落在衣兜里,五指曲着,无声捏着一只小盒子。 他一直在等,只是为了确认些什么。 夜晚深静,马路上偶有几辆车驶过,马达的声音轰天震响。 柳明修目光一直望着公馆正门的方向。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老刘都几乎以为柳明修是睡着了。公馆外面的门禁打开,走出来一道纤细的身影。 谢蔷穿着一身高领衣服,将四肢和胳膊裹得严严实实,不露半点儿肌肤,连脸蛋都遮掉了大半。 就着楼外一点路灯光线,她两眼红得像只兔子,脸上挂着泪痕,显然刚才被他气得不轻。在家里又大哭了一顿。 她穿过公馆外的竹园鹅卵石小路,径直朝大马路的方向走。 老刘也认出了那道身影,微微错愕,“谢小姐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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