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顽皮去了。 沈琛:“做什么坏事,用得着十五分钟?” “没有做坏事,我做的都是好事。” 双眼睁得圆滚滚,她低声、严肃地强调:“天大的好事,是你教我的。” “我教的?” 沈琛表示自己完全不记得。 “是啊,好的坏的都是你教的,要是我变坏了,那肯定是你的责任。” 小傻子坐到边上,双手揪起毯子,麻利把自己裹起来。完全没有之前那股‘我不冷,你们都冷我不冷’的气势。 而且‘责任’两个字运用正确,可喜可贺。 沈琛看着她,大约看的时间有点儿久,沈音之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也冷。 便善良扯出一片角角,慎重盖在他的腿上,语重心长:“女孩子才要漂亮,男人不用。你冷的话,应该多穿秋裤,不能我抢毯子,我会感冒生病的。” 瞧这话说的。 “但我就是个爱漂亮的男人,不喜欢穿秋裤。” 沈琛慢悠悠道:“没有毯子我也会感冒生病,怎么办?” 沈音之不以为然:“那你给自己买毯子。” “不。”他缓缓摇头,“我只喜欢盖你的毯子。至于生不生病,就看你肯不肯分一半毯子给我。” “……” 男人,不可理喻。 眼下到底分毯子,或是不分毯子。涉及到别人生病,还是自己生病,应该何去何从? 沈音之从未碰到如此复杂的问题,正儿八经沉思着,瞧瞧毯子,再瞧瞧似笑非笑的沈某人。 只得老成长长叹出一口气,说:“那只能买个全世界最大的毯子,你一半我一半,两个人都盖住。这样你不会生病,我也不会生病。” 摊手:“皆大欢喜,行了吧?” 一脸‘你别再无理取闹,我好难‘的表情,弄得沈琛意味不明笑了声。悠悠咬出一个‘行’字,总算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求生欲大考验。 “哄男人可真累呀。” 沈音之松下一口气,随手拿起邀请函,背面的拍卖品正正反反看好几遍。然后凑过来,用手指头东画个圈,西画个圈。 “我喜欢这个,这个这个。”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都喜欢。” 沈琛分心扫两眼,发现名单上的大半东西,都在她的喜欢范围之内。 好在这场拍卖会排面并不大,说到底就是一场做给外人看的慈善,里头诸多商业考量。拍卖品种类多,看着稀奇,但远远不至于上升到全球珍稀的程度。 撑死小贵而已。 沈老板没什么所谓,任由小孩伸手拿牌,玩儿似的到处漫天举牌。 遇到什么举什么,完全不顾市场价格如何,以至于有几分熟面的负责人,都亲自跑来,问他是不是不小心拍多了,价格似乎抬得格外高。 “没事。” 沈琛回以微笑:“价格高低没关系,反正都是做慈善,拍高了还好些。” 一句话讲得特别道貌岸然,负责人甘拜下风。 结果往里头一瞥,根本不是他本人举牌好么? 而是个年轻的小女孩,头发长长卷卷,手里拿着牌子,老大不高兴地指指楼下,“那个人,一直跟我抢东西怎么办?现在被他越抢越贵,我好烦,你能不能让他别抢了?“ 这口气,啧啧,有够娇纵的啊? 从不知道沈琛身边有过女人,门外几个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不过半天没能听到沈琛出声训斥,只有一句不紧不慢的:“买了那么多,还不能少一样?” “不能!” 她斩钉截铁,“刚才那是头上戴的,耳朵戴的,还有脖子、手、脚。这个……” “这个已经没地方戴了。” 沈琛接话:“你全身都戴满了。” 好像是这样子的呢! 可是沈音之不愿意放弃,抓耳挠腮地想。忽然灵机一动:“我没有地方戴,但是可以给猫戴。它脖子上还没有东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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