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又盘起脚。 沈琛全部看在眼里,冷不丁出声:“饱了没?” ——饱了就能继续掐,让你做个饿死鬼。 脑子里冒出如是台词,沈音之摸了摸掐痕残留的脖子,立刻挪动屁||股大大拉开距离。 一个意外坐到遥控器的开关,对面黑乎乎的荧幕里亮起。古香古色的闺房跃然眼前,头包绷带的女主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花容失色道:“我是谁这是哪?难道我穿越了?!” 屏幕外沈先生不紧不慢:“现在想清楚没有?你到底是林小雨,还是别的什么人?” 电视里丫头扑上去,声情并茂地大喊:“小姐你终于醒了!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当然张国公的小女儿,咱们国公正统的嫡小姐呀!” 小姐一愣,“真的吗?我、我忘了。” 这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有人在里头? 沈音之隐约摸到重生的概念,稀里糊涂、又有点儿受启发地回答:“我忘掉了!” “忘了?” 沈琛与丫头言语同步。前者意味深长,后者则是难以接受:“您、您怎么连这个都能忘?” 小姐叹息:“也许……我失忆了吧。” 沈音之有样学样地叹息:“我失忆了吧。” 连语气词都不忘呢。 丫头依旧不敢相信:“您被八小姐推下养心池,已经昏迷足足五天了,怎么醒来就失忆了?” 小姐想了想,捂住脑袋:“我、我头好疼,也许……是伤到脑子所以忘了许多事?” 沈音之摸到自个儿微微肿起的额头,转头去看沈琛,几乎用眼神疑惑地催促他: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失忆啊?你快点问啊。 沈琛余光扫过液晶屏,抬眼望着她,忽然笑得非常好看:“你也伤到脑子,所以忘了?” “对呀。” 沈音之欣然点头,周秘书的嘴角又开始抽。 停都停不下来的那种。 * 回答错误,且有浑水摸鱼装傻充愣之嫌。 沈音之大半夜被丢进私人心理诊所,又要看钟表摇晃、又要数着秒针咔嚓咔嚓走。 来来去去折腾老半天,最后趴在桌边做一些似懂非懂的心理测试题,时不时打个哈欠,可以说是非常人生艰难了。 凌晨一点。 心理医生掩门走出来,对沈琛摇了摇头:“催眠不了,自我防备意识比你还重。” 沈琛反应不大,多少有点意料之中。 心理医生拍拍屁股坐下来,搭肩膀安慰:“看开点啊老沈。那梦缠这么多年,想尽办法都解决不掉。更何况现在人家女主角活生生冒出来?我觉得不好解决很正常,太好套话才有风险。万一受过反催眠训练,真真假假的给我们下套,不小心中招可就完了。” 沈琛撇开他的手:“没试出点什么?” “试肯定试了点,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这女孩子警惕性太高了,还凶残。我只是想用仪器检查下身体,她窜到角落里直接摔了我宝贝的青花瓷。这账得记你身上啊,必须赔钱。” 心理医生满脸肉疼,心有余悸的模样。 沈琛冷淡到眼都不抬,想着那小孩光爱撒娇。仿佛脑子里缺根筋,死到临头都不知道害怕,还一个劲儿往人身上爬,不分好坏地亲近人。 她能凶到哪里去。 鼓着脸干巴巴地瞪圆眼睛么? 他不以为然。 只是复盘那场中断的心狠手辣时,有个不成熟的小猜测:“她脑子有问题?智商偏低?” “稍微……有点?”心理医生耸肩:“这不在我专业范围内,去正规医院做确诊比较保险。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没发现她跟沈子安他们那家人有任何联系。” “她对他们的姓名、照片完全没反应。倒是对我手机挺感兴趣,看着屏幕挪不开眼睛。” 一口气说完所有,他不顾形象地瘫下,喃喃自语:“如果不是沈子安捣鬼,还能有谁?” 关于梦,好似永远是个无解之谜。 他们讨论过种种可能,最终倾向于科学解释:沈琛年少时,在心理防卫机制尚未构建完全的前提下,有人趁虚而入种下了高级催眠。 随着这个女孩的出现,以沈琛所产生的连锁反应来看,这个猜测又必须完善成:梦仅仅是开始而已,幕后黑手精心挑选出现实存在的女孩作为催眠核心,很可能激发出一系列连锁反应,最终完成整个催眠内容。 至于它究竟什么样?有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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