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见傅连溪只是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她心中惴惴,紧张得下意识捏住了衣摆,她声音都小了一点,“你要是害怕……” “秦桑,你把我傅连溪当什么?”傅连溪沉着眉目看她,不太高兴地道:“我喜欢你的人是你,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我爱你护你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害怕?你在想些什么?又把我当什么人?” 秦桑望着傅连溪,她眼眶微微发热,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傅连溪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他下巴抵着她头发,眼里藏不住心疼,他温柔地摸摸她头,低声说:“傻子。” 秦桑靠在傅连溪怀里,莫名其妙的,眼泪一下滚下来。 秦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珍视过,去祭拜母亲的时候,傅连溪告诉母亲,他是来向她老人家提亲的,他告诉母亲,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 秦桑在旁边看着,她看着傅连溪那样虔诚认真地和母亲提亲,又忍不住要掉眼泪。 从千佛寺离开,下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秦桑被傅连溪牵着手,她开心地问:“我母亲刚刚有和你说话吗?” 傅连溪点点头,“她说,同意你嫁给我。” 秦桑被逗笑,故意说:“哪有。我怎么没听见。” 傅连溪停下来,捏捏她脸,“秦桑,你又要气我。” 他强势道:“反正回去就成亲,管你愿不愿意,不愿意本大人就强娶。” 秦桑道:“哪有你这样的。傅连溪,你好不讲道理。” 傅连溪牵着她往前走,说:“你才知道吗,本大人一向不讲理。你去问问,除了你,还有几个人能这么拿捏本大人。” 他说着又停下来,不太高兴地捏捏她脸,“秦桑,就你最会折磨我。” 秦桑抿着唇笑,由着傅连溪牵着她回家,心里甜丝丝的,像是要化了。 秦桑好久没回扬州,院子里的花都开了,长出了墙外。 秦桑一进巷子,就甩开傅连溪的手,欢快地往前跑,她跑到前面开门,回头冲傅连溪笑,“傅连溪,快点。” 房子有阵子没人住,里面积了不少灰尘。 秦桑从屋里出来,拿了两张毛巾,扔了一块给傅连溪,她开心笑道:“傅大人,我们一起来打扫卫生吧,要不然今晚没办法住了。” 傅连溪接住毛巾,他瞧着秦桑,忍不住笑了,他走过去井边,将毛巾浸进秦桑刚打起来的水盆里,他抬手勾起她下巴,唇角勾着笑,“秦桑,你知不知道,没人敢这么使唤本大人。” 秦桑笑,她望着傅连溪,说:“我不一样嘛。我是你未婚妻啊。” 这话显然叫傅连溪很满意,他唇角一勾,笑了,捏着秦桑下巴,低头吻住她。 两人在井边吻了一阵,直到外面传来一声,“桑桑姑娘,是你回来了吗?” 秦桑听见声音,吓得赶紧推开了傅连溪。她站起来,就见隔壁的李婶婶从外面进来,李婶婶一看到秦桑,就走过来,“诶,还真是你回来了。我刚刚在隔壁听见像你的声音就过来看看,还真是你回来了。” 李婶婶高兴地拉住秦桑的手,“你这阵子去哪里了?这么久不回来。对了,你还记得我上回和你说的吧?城南的李公子,还等着你呢。隔三差五就跑来问我,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你们俩先见个面,把亲事先定下来——” 李婶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秦桑听得提心吊胆,下意识回头去看傅连溪脸色。 傅连溪脸色果然不好,但他也没发作,反倒是好整以暇地瞧她,甚至唇角还勾着点笑。 可他这样笑,才叫秦桑心惊胆战,暗叫完蛋。她赶紧和李婶婶说自己已经定了亲了,说完又把李婶婶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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