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连溪没有去床上,直接在窗前的躺椅上躺着小憩,他闭上眼睛,缓缓说:“不点香睡不着。” “您睡眠不好吗?”秦桑去拿了一根香出来点上,她蹲跪在矮桌前,一边点香一边抬头看傅连溪,说:“你要不去床上睡?” 傅连溪道:“不用。只休息一会儿。” 秦桑想起那日唐风说,傅连溪这几日都要在前殿当值,保护皇后和太子安全,她估摸他应该几天没怎么休息,便不再出声,小心将香点好,便又拿起笔来,安静地抄写经文。 佛门清净之地,总是静悄悄的。能让人心情平静。 秦桑安静抄了一会儿经文,抬眼间看到傅连溪。他安静地躺在那儿小憩,躺椅的位置背着光,光影有些暗。秦桑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傅连溪脸上,他看起来有点疲惫,眼下有淡淡青影。 秦桑不自觉多看了他一会儿,直到感觉窗外有风吹进来,她下意识搁下笔,起身过去关窗。 不过她刚关好窗,傅连溪就醒了。她回头见他醒来,小声问:“吵到你了吗?” 傅连溪仍靠在躺椅里没动,眼睛也仍闭着,只是抬手揉着眉心。他摇了下头,低声问:“我睡了多久?” 秦桑道:“一刻钟不到。” 傅连溪闭着眼睛,揉着眉心有一会儿没说话。 秦桑站在面前,说:“你要不再睡一会儿?” 傅连溪没应,缓了片刻便起身,他拿起剑往外走,和秦桑说:“你等天黑再去前面。” 秦桑愣了下,还没来得及回应,傅连溪就已经出去了,唐风在外面等候,见傅连溪出来便立刻上前汇报事情,两人一起往外走了。 秦桑望着傅连溪走远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心中不禁感慨,辛苦了几天就睡了一刻钟不到,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少将军,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她回房继续抄写经文,因为傅连溪让她晚上再去前面,她也不敢私自外出,等天黑以后,才悄悄出了门。 秦桑之前千佛寺香火非常旺盛,平日里香客络绎不绝,不过这几天因为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进寺礼佛,寺庙便暂时对外关闭。 秦桑抱着母亲的牌位一路去前面大殿,看到好多带刀侍卫巡逻,她起初还怕自己被当做外来的闯入者给抓起来,但后来发现大家都对她视而不见,还有人经过她时,朝她轻轻点下头,算是行礼。 她顿时就知道了,这些侍卫都是傅连溪的人,估计是他打了招呼,不必拦阻她。 秦桑到了大殿,殿里有位老师傅盘腿坐在蒲团上在参禅。 她不敢打扰,在外面等了一阵,直到那位老师傅参完禅,喊了她,“施主请进来吧。” 秦桑这才敢进去,她双手合十,对老师傅行了一礼,“师父好。” 秦桑在老师傅对面的蒲团上跪下来,道:“师父,我今日来是有两件事相求,一是我想将我母亲的牌位供奉在寺里,我母亲生前过得很苦,如今过世多年,却依然不肯瞑目,她放心不下我。我想将我母亲的牌位供奉在寺庙,还想请大师可以为我母亲诵经超度。” “阿弥陀佛。施主有此孝心,你母亲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 秦桑在大师的指引下,将母亲的牌位供奉在了寺庙里,又跟着在大殿中为母亲诵了一夜经。 到快天亮时,才和师傅道谢离开。 从大殿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寺庙里的小师傅正在扫尘,巡逻的侍卫似乎换了一批人。 秦桑远远看到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