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趔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完美。 念稚:“行吧,我开车给你送过去,当着孟亚楠的面把你送她他。” “不过我今天有点生病,晚上就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别传染给你们。” 费趔说着没问题,“对了为不让亚楠发现我的惊喜,咱们晚上开你的车去。” 念稚一边说没问题,一边跟费宸打电话。 电话是行政秘书接的,说他正在楼上开会,稍等会回电话给她。 于是念稚就在微信上给他留言,把费趔这个“浪漫”的计划跟他说了。 “下班后晚些回去,你不用等我。” 费趔从自己的车上拿出一个非常精美的礼盒,比划了一下,“你觉得这个能不能装得下?” 念稚:“你蜷缩起来的话应该可以。” “到时候放后座,后备箱塞不下。” 费趔也觉得自己蜷起来比较费劲儿,权衡一会儿:“还是到酒店再包装吧。” 念稚:“那行,你开车,我有些感冒犯困。” 念稚的本田车从车库出来没多久,就接到了费宸的电话,她接起来后,笑着问:“你开完会了?” “嗯。” “我跟费趔已经在路上了,待会儿到酒店我再给你发个短信。” “我让人跟着你。” “不用,有费趔在,你要是不放心待会儿到酒店,你再来接我。” 这样安排似乎没什么不妥,念稚挂了电话后,并没注意到身后一直有辆车在跟着他们。 ** 一辆蓝色的大宗货车,平缓地行驶桥面上,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拨通手旁的电话。 “前面限高,货车没法进市区,我打算在桥上动手。” 那头传来声音:“嗯。” 男人:“跟你确定一下车牌号,苏a***90,车上两个人,驾驶员是男的看不清,后座坐的是照片上的女人。” “嗯。” “我动手了。” “嗯。” 费趔开着的念稚的车,吐槽了一路:“你这车连老爷车都不如,我哥怎么不给你买辆新的。” 这车是念稚自己执业第一年攒钱买的,做律师常常出差,这辆本田跟着她南征北伐,很有感情。 费趔看了眼仪表盘:“你这车买几年了,居然跑了五万多?!” “人跑长途的都不一定有你的多吧。” 念稚嫌嘴烦,“你要是开不惯,等过了桥就停下,我自己开。” 费趔讪讪,望了眼她的肚子:“我可不敢,怀着孕还让你开车,我哥知道肯定得削我。” “你还是把安全带系上吧,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念稚有点困,于是把后座的安全带系上,打算睡一会儿。 没过几分钟,突然一个猛烈的刹车,念稚睁开眼向前仰去。 伴随费趔的尖叫,她看到一辆卡车从对面车道疾驰而来,费趔下意识急转方向盘,念稚捂住肚子:“不要急转!” 旁边是江,急转会出问题。 而且车身撞上大货车,肯定会侧翻。 费趔这辈子,做的最厉害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前二十年里,玩废了几十辆跑车后,练成了一身车技。 紧急关头,他没有急转,急刹车后,车头侧对着卡车撞上去。 念稚五脏六腑都被撞得移位,伴随着强烈的恶心感。 货车死死地卡在了江边桥上的铁索上,摇摇欲坠,而念稚和费趔的车头已经报废。 平复了几秒后,她睁开眼,细弱的声音叫着费趔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她挣扎着从车里出来,望着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形状的车头,撕心裂肺的呐喊:“费趔!” **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念稚睁开眼,看到身旁坐着的一脸焦急的费宸。 车祸的记忆瞬间涌进她的脑海,下意识地问,“费趔怎么样了?” 她记得当时自己是完好无损地爬出了车厢,看到驾驶座还有车头被卡车撞得面目全非,再然后她天旋地转,什么都记不得了。 费宸的眼底散布着深红的血丝,“还在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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