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这要是待会儿也来一个这玩意,不得出事。 他是以垂眸跟她道:“这是席家的医院,你知道吧?席权是谁你也知道吧,不可能有事的。我附近有个房子,你跟我回去吧?两个钟后我再带你来,你知道你现在很累的样子,你小心人醒来你没抗住。” 焉晗目光缓缓看向手术室门口,摇着头沉默不语。 远处的席家人见到这边的一幕,几个长辈对视一眼,纷纷敛起眉头。 焉晗觉得胸口堵得慌,好像手术室门外空气很稀薄,好像人太多一样,就很难受。 明明一个钟前还好好的,还好好的,在飞机上,他们还一起吃饭,下飞机还说了话,为什么会这样。 他到底是开得多快,才会撞得那么严重。 她靠在焉昀鸣肩头,轻喘着气,强忍着眼泪。 须臾后,焉昀鸣还在想怎么办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忽然推开,医生出来,低头和席家的几个长辈说话,随后拿来一份东西。 焉晗看到,瞳孔立刻睁大。 焉昀鸣愣住,真的,真的来了,这么严重吗? 焉晗怔怔地看着医生,随后,人家把通知书拿来,要她签字,她签字...... 所有人都看过来,焉晗整个人僵在那里没有动作,焉昀鸣敛着眉看她,一直虚扶着。 好一会儿,焉晗回过神来微颤着手接过笔,但是那一刻手一软,人晕了过去。 焉昀鸣一吓,马上抱住。 边上的人立马乱了,喊着叫医生,焉昀鸣打横把人抱了起来,迅速穿过人群往病房去。 下飞机那会儿北市阳光挺好的,但是焉晗总感觉耳边都是哗哗的雨声,昏睡了两个钟后,就一直听到那个声音。 这声音听着就让人很害怕,总觉得是不好的感觉,然后她很想要醒来,又好像怕醒来得到什么不好的结果,就一直在挣扎着。 昏昏沉沉地直到真的睁眼,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好像真是滴滴答答下着雨。 焉晗心口莫名一突,然后怔愣着转头看看四周,接着有人从外进来,看到她醒了,立刻走近,“晗晗醒了。” 焉晗一时记不清这是哪个席家的亲戚,不记得是姑姑还是谁,只茫茫地看着人。 对方凑近,道:“没事哦,不担心,席权没事。” 焉晗紧盯着对方,声音沙哑到听不清,“真的?” “真的,乖,不担心了,手术结束了,不怕不怕,没事了。” 焉晗闭上眼睛,眼角滑下泪水。 人立马着急地又哄,可是怎么哄她都止不住眼泪,很快外面进来了别人,陆陆续续好多人进来看她。 等平息了情绪,焉晗想要起来,但边上的人按住不然,然后大伯母坐在床边,低声说:“不要动哦,晗晗听话。”缓了缓,人犹豫着问,“医生说,说你近期流产过,怎么回事呢晗晗。” 焉晗躺回病床,微喘着气看边上的几个长辈,“没事,就不小心。” “席权知道吗?” 她僵僵点点头。 众人叹气,“那好好休息,你身体没养好呢,席权知道该心疼了哦。” 焉晗安静下来,须臾后人出去了,她听着雨声一夜无眠。 后面两天大概是人刺激太大,她也不太下得了床,在医院输了两天液,才总算好了一些,人没再胸口喘不过气来。 那天没事后,她傍晚被劝着回家去休息,席家的人得知她流产过,又没养好身体,分分钟想让她回家养着。 回到婚房,焉晗看到床好像也不是她上次离开的痕迹,他去巴黎之前,在这睡过? 她看了一会,转进衣帽间,想要给他拿两件衣服。目光掠过珠宝柜,看到里面唯一盛放着的一条项链。 钻石的璀璨光芒在暖灯下一点没被压下,闪闪地在妖艳着。 她手打开着衣柜,人又侧着身看着那条项链,足足看了十几分钟。 ——你为什么要心情不好,你还会为我心情不好吗…… 在衣帽间待了小一个钟,焉晗才慢悠悠出去。 雨下个不停,北市一下雨就要直接入冬。 她没穿外套回来,人站在卧室窗前看着外面满山的雨,在想要不要回自己房子拿衣服。 自从上次离婚搬走了东西,她就除了那条后来新放进来的项链,没再放有衣物在这边了。 不过虽然医院也在市区,但是和她的房子就不在一片,这天气开过去还挺久的。 焉晗想了想,转头进了衣帽间再次打开衣柜,拿了件席权的风衣出来,穿上。 回到医院后,遇上焉昀鸣刚好要离开,问她,“他们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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