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终影响了西晋王朝未来数十年的国运,并导致无数人命丧黄泉。 实在太丑了……司马炎看着贾南风,阵阵作呕。可是,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从今往后,傻儿子将赢得贾氏、荀氏两大豪族的支持。他只能这样宽慰自己。 直臣的结局 多年来,贾充和任恺之间进行着旷日持久的派系斗争,此前,因为贾充和司马攸结亲,司马炎两次力挺任恺。可自从贾充把女儿嫁给太子司马衷后,局面就出现了逆转。不仅如此,贾充更赢得了以皇后杨艳为首的弘农杨氏外戚的支持。没过多久,贾充由车骑将军升任为司空(三公),仍兼任侍中(门下省要员)、尚书令(尚书台统领),权势如日中天。而他的政敌任恺则在走下坡路。 贾充向任恺反戈一击的时刻到了。他对司马炎谏言:“任恺忠勤职守,担任侍中岂非屈才?不如让他任吏部尚书。”吏部尚书归尚书台,正是贾充的直属下级。 司马炎自然明白贾充的鬼心眼,但是,既然贾充已成为儿子的保护伞,他也就犯不着再袒护任恺,当即答允下来。 任恺无奈离开门下省,进入尚书台,从此在贾充的压制下处处受刁难。 不久,贾充伙同荀、冯上疏弹劾:“任恺奢靡无度,居然私藏御用器皿,实乃大逆不道!” 任恺因此遭到罢免。他的确有御用器皿,但来路却是名正言顺的。 “陛下真是糊涂啊!这些器皿都是臣的夫人齐长公主(曹叡之女)出嫁时的嫁妆!”任恺气得七窍生烟,大肆抨击朝廷,这让司马炎和他更加疏远。 往后的几年里,任恺数次被朝廷起用,又数次遭到罢免,仕途坎坷。他为发泄胸中抑郁,日耗万金满足口腹之欲。在西晋时期,士大夫早已抛弃了东汉末年崇尚节俭的风尚,即便像任恺这样拥有贤臣美誉的正直之人,其生活也奢靡无度。 眼看任恺落魄,他的支持者全都无能为力。 某日,黄门侍郎和峤途经洛阳城北的北夏门。和峤刚过了门,忽听轰隆隆一声巨响,北夏门轰然坍塌。 和峤回头望去,叹了口气:“唉!倒了!倒了!” 侍从听出和峤是在为任恺的事触景生情,忍不住说道:“任大人失势,您是不是该拉他一把?” 和峤摇了摇头:“元褒(任恺字元褒)就跟这北夏门一样,不是一两根木头能支撑得起来的。”这句话的原文是:“拉自欲坏,非一木所能支。”后来衍生出“独木难支”这一成语。 又过了十来年。 这天,太常寺官署内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却只有该署最高大员——太常任恺呆呆坐在席位上,仿佛眼前那些公务跟自己没半点关系。 署官实在忍不住了,只好提醒任恺:“大人,拜三公的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还不准备准备?”太常属于九卿之一,主管礼仪,朝廷任命重臣的这类仪式都是由太常寺负责的。 任恺耷拉着眼皮,显得兴致索然:“又是哪位大人官拜三公啦?” “您怎么还不知道?是魏尚书官拜司徒!” “魏尚书?是魏舒?” “正是!” 任恺听罢,猛地抄起酒壶一通狂饮。喝完,他狠狠地将酒壶扔到府衙窗外。 “魏舒!当初还是我提拔他当的散骑常侍!这些年我历经宦海浮沉,几经罢免,最后只做到个太常闲职,他却都当上司徒了!今天!今天!竟要我出面给后生主持拜三公典礼!我还有什么脸面!” “大人!您可别乱说啊……” 署官正要相劝,只听咣当一声,任恺径自昏厥过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几天后,任恺郁郁而终。 酒后失言 就在任恺失势的这段时间,他的政治盟友,中书令庾纯同样过得很不如意。 在一次宴会上,庾纯看着贾充趾高气扬的模样,胸口像堵了一块石头。随着几杯酒下肚,他愈发感到憋屈。忽然,他把酒樽摔在地上,站起来指着贾充骂道:“天下汹汹,都是因你贾充作恶!” 贾充脸色铁青:“我辅佐二世(司马昭、司马炎),荡平巴蜀,有什么过错?!”当年伐蜀之役,司马昭命贾充率军入驻汉中,以遏制谋反的钟会。 “你有什么过错?”庾纯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他借着酒劲,说出了一句谁都不敢提及的话:“高贵乡公现在在哪儿?”高贵乡公即是被弑的前朝皇帝曹髦。虽时隔多年,这仍是一件敏感事件。 庾纯话音落定,举座震惊。 “放肆!放肆!将他拿下!”贾充麾下侍卫纷纷拔剑出鞘,将兵刃架在了庾纯的脖子上。 “贾公息怒!”羊琇慌忙劝解。 “不可动武!”王济也喝止冲动的士兵,他是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