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上高兴的脑门,他扑过去,对着那扇房门开始拳打脚踢:“缪薇,你给我出来!” 震耳发聩的吼声惊醒了整条走廊。不少人好奇地探头窥视。 408房间里终于有了动静。一个脚步声不疾不徐地向门边走来,接着门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满脸狐疑地站在门口。 “先生,请问你找谁?”他上下打量着高兴,问。 “去你妈的!”高兴对着那张脸就是一拳。男人仰面倒在了地上。一道血注如同消防栓的水劲一般,喷在玄关的镜子上。 高兴冲进去,缪薇不在。但凌乱的房间里分明氤氲着她身上的气息。他依次将卫生间和衣橱的门打开,还是没有。怎么可能呢,明明听到缪薇的手机铃声从这里传出来! “缪薇呢,你把她藏哪了?”高兴转身扑过去,揪住男人的衣领。 “什么缪薇,我不认识。”男人摇头。 高兴挥拳欲打,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接着双臂被人粗鲁地剪起。是闻讯赶来的保安。 “先生,你的行为扰乱了我们酒店的秩序,并且对我们客人的安全造成了严重的威胁,现在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工作人员看上去是个头头,厉声呵斥着高兴。接着躬身扶起那个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问,“胥先生,要不要报警?” “报警?算了……我想只是一场误会。”男人勉强笑了笑。早有其他的服务人员一拥而上,又递毛巾又递冰块,俨如众星拱月。 高兴怔了怔,怪不得这张脸看上去点熟悉,原来是胥海峰。 突然,他觉得眼角的余光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安地激荡。拧头看去,窗子开了一条缝隙,窗帘被漏进来的风吹得掀起。 一个不详的预感瞬间击中了他……他用尽全力甩开保安的控制,快步奔到窗前。一楼的草坪上卧着一个的女人。光线虽然黯淡,但依然可以看出,她身上穿着的正是那套玫红色的香奈尔套装…… 所有的知觉瞬间从高兴的身体里飞走,只剩下毛骨悚然的恐惧。 7 有人用手指轻叩着窗子,啪啪啪。592由缓至疾的声音连续不断地撞击着耳膜。 睁开眼睛,大颗的水滴正持续不断地弹击着玻璃墙。五月的马尔代夫,天气就像孩子的脸一样捉摸不定,不过这也正是其拥有多种不同寻常的魅力之一。 胥芳晴坐起来。卧室三面都嵌着落地玻璃窗,随时可以观赏周围的风景。其中一扇窗户缝隙漏进来的风将落地窗帘掀得老高,一栋栋斜顶木屋漂浮在雾气熏腾的海面上,恍如仙境。这便是马尔代夫最具原生态魅力的“水上屋”。 别看每间屋子的建造方式近乎原始,内部装修却将传统和现代完美地揉和在一起。咖啡机和泡茶器具等生活设施一应俱全,而且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绝对不用担心会被海浪吵到。胥芳晴是故意将那扇窗户拉开的,伴着海浪的声音入眠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转头看了看时君度。他还在酣睡,完全没有受到风雨声和海浪声的影响。也许是太累了。这里不愧为“印度洋上人间最后的乐园”, 帆船、潜水、冲浪等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以及目不暇接的奇观美景,齐齐挑战你的身体极限。胥芳晴也很累,只是睡眠很浅。因为一安静下来,眼前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令她无法释怀的画面。 她无法忘记婚礼上那匪夷所思的一幕。然而关于那件事情,之后时君度只字未提,仿佛那根本就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磊落的态度令她备感自责,似乎任何的猜疑都是对感情的亵渎。因此每当受到时君度温柔的对待时,她的心灵就会遭受到痛苦的鞭笞。她怎么能够怀疑深爱着自己的男人,而去听信一个陌生人的话呢?她强迫自己忘掉那些事情,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心无芥蒂地与时君度相处,但每当夜深人静,那个黑衣女子就会邪恶地从记忆深处跳出来,提醒她事情并没有过去。 爱情的眼睛里揉不进一粒砂子,这句话对于胥芳晴来说尤是。从小到大,不论是在家里,学校还是在社会上,胥芳晴都是众星拱月般的焦点。诚如书里说的那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