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在这里?”林蕊生怔了怔,眼酿敌意。 “出来再说。” 一到外面,林蕊生便虚脱地坐在了走廊上,大口大口喘息。“你没事吧?”江日晖打量着她,弯下腰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592结果林蕊生一甩胳膊,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真傻,居然还会相信你!我早就应该看出来你们是一伙的……”她恨恨地说。 “什么一伙不一伙的?胥芳晴是我同学。”江日晖委屈地解释。 “怪不得。”林蕊生冷笑。 “请你相信我,这的确是一个误会。”江日晖苦笑。“你怎么样,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敢劳你大驾。”林蕊生扶着墙起来走了几步,又吸着冷气蹲了下去,将两只高跟鞋脱下来拎在手里,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江日晖摇摇头。一转身看到石巍。他正倚着门站着,一脸的嘲讽。 “怎么样,知道挨耳光的滋味了吧。” “还有心思说这话。她的脚好象崴了,你送她去医院看看。” “对不起,我没那心情。” “你可真无情。” “按你的逻辑活的话我就要累死了……难道每个跟我一夜情的女人,我都要负责倒底?” “你怎么变成这样,我真是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石巍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送她一程。不过有什么好吃的你帮我留着,罚款交了那么多,不多吃点太亏了!” 3 右边脚踝钻心地痛,每一步都象踩在刀尖上。在那幅印着新人照片的结婚海报前面,林蕊生虚弱地坐在了地上。 “林小姐,针对你提出的问题,我们重新进行了调查,钟巧妹死的那晚,时君度的确没有作案时间。”三周前,在江日晖的办公室,他如此对她说。 “不可能!”林蕊生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事实就是这样。闫水晶的指认或许能够说明他曾跟你姐姐有过来往,但这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婴儿的父亲和杀死钟巧妹的凶手。况且……”江日晖顿了顿,目光垂下去看着鼻尖,“况且时间过去了那么久,闫水晶指认的正确性也值得怀疑。” 这件事情就此为止吧林蕊生觉得他就是这个意思。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有过希望,却被证明那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幻想。 时君度跟胥芳晴结婚的消息连续多日占据了各类媒体的版块。看着他们甜蜜的笑脸,林蕊生就似刀子剜心。她决意报复。 婚礼现场从来都是混乱的,不难混进去。592她首先将那个装着声控婴儿的纸箱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接着在恰当的时候,利用遥控器让它发出哭声,等到现场乱作一团时,她便穿着姐姐的衣服出场,在几百人的面前,对时君度的恶行进行了揭露,撕下了他那副伪善的面具。 法律无法制裁他,但社会的舆论最终会令他身败名裂。 她现在能够为姐姐做的,只有这些。 林蕊生突然想起了什么,举起手里的高跟鞋看了看,眼神里流露出惊慌。 “是要找这个吗?”背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林蕊生转身,那个讨厌的男人站在鞭炮的碎屑里,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他用两根指头挟着那只脱落的鞋跟。 “你也在?”林蕊生谔然地瞪着他。被人愚弄的感觉令她既悲愤又无助。 “嗯,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石巍撇了撇嘴,接着又挑了挑眉毛嘲讽地说,“哎,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啊。” “啊?” “你以为只凭几句话,就可以打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