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哪去了,管都没管你奶奶。” 于是老太太一起床,瞪眼了。 儿子媳妇孙子全没了影儿,追债的苦主堵在家门口,推推搡搡间滚下了楼。 “哎,当场人就不行了,拉去医院急救,也没救过来。”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临死那眼睛都是睁着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后悔还是恨。 要是再给她个机会,还会不会再原谅韩建业。 “那丫丫的爸妈呢?”沐夏问道,抱着小丫丫,对于韩老太是听过就算,心里一点涟漪都不起。 “丫丫爸爸这可真是巧了。”苏云秀说着又高兴起来。 “这不我们带着丫丫去了广省,医院里头丫丫长丫丫短的叫,就在隔壁病房外头,叫丫丫爸爸听见了。” 也幸亏领养之后,大家都有同样的考虑,所以一直没给小丫丫改过名字,就连户口本上,都是直接用的韩丫丫。 “他爸估计是听的感慨,说了一句,我闺女也叫丫丫。” “后来我一问啊,他闺女今年九岁,小时候叫人拐了,直到现在都没找到呢。” 苏云秀当下就和韩建军心头一跳,惊喜不迭。 但又怕对方别是冲着沐夏来的,所以夫妻俩只当不知道,聊天时打听了对方的名字和住处,又多问了几句工作和年龄什么的。 一出了医院就给赵涯一打了电话,让盛夏宗的“暗堂”去查这个人。 鬼公亲自出马。 没一天,连对方的内裤什么颜色都查清了! “简直跟听故事一样,太巧了。”沐夏失笑。 “谁说不是呢!”苏云秀也是笑道。 “很淳朴的一对夫妻,都是山区的支教老师,回家探亲的时候丢了丫丫。后来找了一年多,孩子找不到,两口子伤透了心,又回了山区支教去了,错过了后来的新闻和寻人启事。” “这次也是学生生了病,丫丫爸爸陪着学生父母,到广省的省城去看病。” 苏云秀笑道。 沐夏顿时高兴的不得了,在丫丫的小脸儿上狠狠亲了一口:“太好了,丫丫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听姐姐的。”小丫丫忽闪着大眼睛道:“姐姐和姐夫送我回家!” 一旁苏云秀笑弯了眼睛:“丫丫爸爸现在就在广省的省城,后来她妈妈也到了。不过丫丫说,要先跟着我们回来,等姐姐和姐夫回家了,跟你们说了,才跟爸爸妈妈走。” 沐夏顿时把小丫丫抛起来:“哎呀,感动,算姐姐没白疼你!” 小院子里响起丫丫的大笑声。 之后的几天沐夏就和秦予夺带着丫丫满帝城玩。 爬山,游湖,海洋馆,游乐场,两大一小简直玩疯了,每天早出晚归,晒的脸上红扑扑的。 一个星期下来,小丫丫白皙的脸蛋儿黑成了泥鳅。 “看看你把丫丫给折腾的,真是气死我了。”苏云秀拍着沐夏道,说着眼里就泛了泪光。 一家人站在院子门口,给丫丫送行。 小丫丫仰着头,脆生生道:“妈,您永远是我妈妈,我会每年都过来看您的。” 苏云秀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韩建军也是红了眼,抱了抱丫丫道:“爸妈等着你,你也永远都是爸妈的丫丫,回了家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嗯!”丫丫重重地点头。 又跟秦老爷子和秃毛鸡道了别。 秃毛鸡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他奶奶个腿,鸡爷怎么变这么感性了,丫丫你可别忘了秃毛叔叔啊!” “秃毛叔叔我会想你的!我常给你打电话!”丫丫依依不舍地摸着它的大翅膀。 秃毛鸡“嘤”一下子撒腿跑回屋去哭了。 丫丫最后又小大人一样,亲了亲韩小秋:“弟弟别忘了姐姐!” 这才一左一右拉住了沐夏和秦予夺的手,上了车,直奔机场。 “丫丫!” “爸爸!妈妈!” 广省省城的机场,丫丫扑进一对早就望穿秋水的夫妻怀里,一家三口哭成了泪人。 “真好。”沐夏笑眯眯地望着这一幕,飞机上已经告别了一万次,没有必要再上前了。 一家三口走出机场,丫丫依旧是一左一右紧紧牵着父母的手,走几步一回头,走几步一回头。 沐夏和秦予夺就含笑望着她,不住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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