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也格外坚定,但是并没有故意为难人的意思。 陶夭夭心里马上就明白,这个小药童也是按照规矩办事罢了,何苦为难他? 于是,陶夭夭便转了身,去坐堂郎中桌面排着的队伍后面了,排队问诊抓药。 等待的过程有点漫长,但是规矩就是规矩,陶夭夭虽然着急,却也只能等着。 闲来无事,陶夭夭便想着,昨儿陈青莲确实想陪着她一起来的,但是陶夭夭想着,一来,人家家里也有事情,二来,两个女人在一起,免不了的八卦聊天,走路做事都会有些耽误,索性就拒绝了。 可是这会儿想想,倘若旁边有个聊天的人,其实也挺好的。 终于,当陶夭夭的耐心快被磨的渣渣都不剩的时候,轮到她了。 “麻烦您,帮我开这几味药。”陶夭夭坐下来之后,一没伸出胳膊让人家郎中摸脉,二没有说明个人的病情,三没等人家郎中将她的神色表征看一遍。 这望闻问切都没来呢,陶夭夭便将一张草纸,平摊在了人家的面前,并且一脸的笑靥如花的期待人家郎中的回复。 “姑娘,你这——” “哦,我这是替别人抓药。” “那你现在——” “方子我没带,因为我那方子有十来份儿,只是我药材缺了几味,但是你们小伙计需要药方子才给抓药。” “你是郎中?”对方直接问道。 “略懂一二。”陶夭夭略带谦虚,据实而答。 “福上村的?”对方虽是问句,但是语气有些笃定。 “不不不——”陶夭夭急忙否认。 后面排队的病人,见坐堂郎中和陶夭夭聊了起来,便沉不住气的往前面张望。 “清溪镇除了福上村,没听说哪个村子还有郎中的,你这姑娘好生奇怪,这行医可是要拜过师傅,不能糊弄人啊,姑娘,你用这些药材当真是——” 陶夭夭瞬间就明白了,这位郎中竟然把她陶夭夭当做是行走江湖的骗子了。 也是,坏人的脑门上从来都不会刻着坏人俩字,人家郎中也是为了造福四方百姓,终究这药能医好了人也能医死了人,防范谨慎,没什么毛病的。 陶夭夭无奈,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最简单的语言,将村里几位乡亲的病症说一遍,又将自己的方子说一遍,另外,还将少的这几味药讲了个清楚明白。 那郎中从怀疑到平静,又从平静到吃惊,又从吃惊到了惊诧,因为,其中一位老人苏刘氏的病症,他都没有把握医治,而陶夭夭对于病症给出的方子,先不说对错,是他竟然从未听说过。 可是,前面的几个病症几个方子,绝对都是对症下药的啊,郎中又觉得陶夭夭不会是随便乱配方子的庸医。 “姑娘,你是从外地来?”郎中并没有回答陶夭夭关于开药方的问题,而是目带敬佩的盯着陶夭夭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陶夭夭也被对方的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懵圈,她楞了一下,似乎没有琢磨清楚对方是何用意,便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是本地人啊,只是,小时候没在家里。” 陶夭夭将自己穿越之前定义为家外,而穿越过来之后,定义为在家,本地人,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哦哦,原来如此,姑娘之前是在哪里行医?”郎中面带微笑的问道。 陶夭夭听了这句话,似乎恍然大悟了,明白了坐堂郎中之前问话的言外之意,便微微一笑,说道,“原本在京城一家医馆,跟师父学了几年。” “哦哦,原来如此,姑娘是有见识的高人,日后得了空闲,还请过来坐坐,只盼望和姑娘请教一二,只这寿康堂终日忙碌无法脱身。”郎中十分客套的说道。 陶夭夭微微笑笑,说道,“我后面还有很多乡亲等着看病,劳烦您先帮我开个方子吧。” 那郎中当即便挥了毛笔,刷刷刷的写下了药单和剂量,然后抬头说道,“这些药材,姑娘就不用付银子了,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原本,我这寿康堂的诊费药费也都比较低廉,为的就是人人看得起病,吃得起药。” 陶夭夭听完,只到了声谢谢,便接受了人家的好意。 因为,陶夭夭的心里明白,她倘若是日后在云暖村给乡亲治病多了,免不了要多跑这清溪镇的药铺医馆,毕竟,她识的草药,却并不会采药,也不知道这山里哪里会有草药。 倘若是她当下拒绝了,恐怕人家还以为她是端了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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