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午餐是酒店工作人员专门送上来的,下午的时候,舒姌跟许沉和两个保镖去取身份证。 今晚七点的飞机回s市,眼下才下午三点一刻。 出了派出所,舒姌侧头去看许沉。 这个人从早上开始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嗯,还是熟悉的配方——冷战。 舒姌想着网上专家说的对待这类型人格的人要迁就顺从,理解宽容,用心感化。 舒姌上前两步主动牵住许沉的手,轻声商量道:“哥哥,我带你去我之前的学校看看吧。” 女孩的手微凉,一牵住他的手似乎觉得热乎,直往他手心凑,虎口紧紧握住他。 许沉侧眸。 每次都这样。 舒姌怕他不同意,又说:“学校门口有家关东煮很好吃,他们家寒假也会做生意,味道很好。” 许沉没搭话。 舒姌继续道:“我们这边没什么好玩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她看上去有些苦恼。这一年这座小城市还没有什么大型商家入驻,人们生活节奏很慢。街道和公路都窄窄的,就算走在正街上都能看见一排排白灰色的老楼房。 舒姌没被他甩开,知道他算是默认了。 派出所正好离她以前那所中学不远,舒姌拉着许沉朝学校方向走,大左和阿远两个保镖隐形人似的跟在后面。 昨晚下了一场小雨,地面有些潮湿,舒姌穿着卡其色的雪地靴,步子小小的。 许沉比她高太多,她甚至还不到他肩膀的位置,一件鹅黄色羽绒服穿在身,站在许沉旁边她就像个小黄人。 好在许沉也愿意配合她的速度。 舒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曲调还算欢快。她知道这人没昨天那样生气了。 许沉不想说话有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变声期,但他昨天也确实动了气。 他不喜欢她跟别的人特别是异性有什么牵扯,更何况那个人长得不算差。 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女生一般会对陆星瀚这样的人有所幻想。 更何况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也非同一般。 想到这里他就心堵,她一点也不好管。每次想教训她,他又狠不下心,但不教训她,她又会接二连三的再犯,犯了以后又来小心翼翼讨好。 舒姌以前读的中学其实在这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好中学,但和珈伦比起来却像个小作坊。 校门不算大气,门口的保卫室有保安值守。 舒姌看过去,还是那个眼熟的叔叔。 她拉着许沉走到保卫室窗边,礼貌问:“叔叔,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嘛?” 叔叔眼熟她,以前也从几个老师口中知道这小姑娘成绩很棒,每次都考年级第一。 “是你呀第一名,怎么上学期都没见你了?”叔叔笑得一脸和善。 舒姌乖乖答话:“我转校啦,他是我哥哥,带他来看看我以前的学校。” “好,”保安叔叔很好说话,“随便进,没什么的。” 他话说完,看见他们后面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有些犹豫。 许沉转头,“外面等着。” 两人应声。 进学校就要上好几十阶楼梯,两旁高高的花坛里生着一丛丛细长的树枝条,叶子衰败。 舒姌指着两边开败的枝条说:“春天这里迎春花会开,金灿灿一片很好看。” 许沉随着她指的方向懒洋洋看一眼,明显不怎么感兴趣。 上完楼梯就是一栋五层高的教学楼,墙面爬满了爬山虎。 舒姌指着四楼说:“那边最角落那间是我们教室。” 说完她便有些抱怨道:“我们这边教室清洁和楼道清洁必须自己做,每次分到我们组,组内男生都不做,后来我也不做了。” 许沉:“然后。” 舒姌见许沉总算愿意搭话,赶紧接道:“然后第二天就被罚扫操场。” 说起这个她就有些来气。 陆星瀚这人带头不做清洁还把她给教坏了,后来集体罚的时候老师又不能明着太偏心,早自习她也得跟着陆星瀚几人出去扫操场。 大秋天的树叶刚扫完,风一吹,当白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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