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升腾而起。 可却在听见自己的属下说道那女人看着不高,脸上满是灰尘,除了一双眼睛,其他的五官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的时候,齐子誉便有些犹豫了。 就算他再不承认那女帝的人品都好,那女人的相貌他是怎么都挑不出错的,她确实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头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要知道就连他在刚开始见到她时,都因为她的外貌而动过心,只不过很快那细微的动心便被对方那痴痴傻傻的动作与言语给打消的一点都不剩了,后来母亲死在了齐国后宫,那女人还一直痴傻地说着他母亲怎么怎么,一气之下他便动手算计了她。谁知道竟来了个他更不喜欢的女人,不该说不喜欢,而是很不喜欢,厌恶。倒是后来癔症出来的那个女人尽管一开口就在威胁他,但好歹是个正常人,他对她不说有多喜欢,但至少不会太厌恶。 更何况那女人还一手将他从后宫里头推了出来。 这么想着的齐子誉的激动渐渐平息下来,皱了皱眉,沉默了许久,想到自己现在的躲藏之处,脑中才豁然开朗。 对呀,若真的是那女人,她十有八九能找到自己现在的藏身之地,毕竟那女人千里迢迢地赶来,他就不信她是来游山玩水来了。可若不是她,自己也不用暴露,不会引起谢郢与他那个好大哥的注意,正好一举两得。 想通了的齐子誉当下就放下了心来,刚准备叫自己手底下的人稍安勿躁,不要太大动作,下一秒他的另一个手下便立刻跑了过来,说是那女人已经离开了小山村。 一听那牵马的女人离开了村子,齐子誉的心瞬间就往下一掉,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当下就无奈地挥了挥手,便将围着他的人全都离开了。 真的不是她吗?怎么可能不是她呢? 这这样纠结着的齐子誉第二日便如同感受到了一遍刺激,睁大双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属下,“那女人又回来了?不仅如此,她那匹白马上还驼了个男子?” 她到底想做什么? 齐子誉急的再次在屋子里踱步起来了。 他想去看看她,这样的念头忽如其来,却被自己所有的属下都拦住了,齐子誉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他们不能看着他一脚踏进陷阱里头。 最后双方妥协,叫齐子誉手底下的能人给他做了个易容,他才终于看清楚了那牵着白马的女人的真实容貌,除了那一双眼睛,浑身上下齐子誉憋了半天才终于憋出了个平凡,确实是平凡,平凡到齐子誉看完就忘的地步,这样的女人跟那个妖娆美丽的女帝根本就没沾到一点边,还有她驼进来的男人他始终都没看到长相,听手底下的人说,满脸胡须,肤色黝黑,跟叶重羽与卫离没有一处想象,他根本就不敢认。 接下来的时间,齐子誉照旧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头,那女人好像也带着那男人在村子里租了间房,像是等着什么东西似的。 齐子誉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可却始终都不敢与那女人接触。 差不多过了有两日,齐子誉照例又叫来了自己的属下继续仔仔细细地说清楚两次看到那女人的情形和最近的情形,这样的情况齐子誉的手底下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快要适应了,这几日也不知道是不是殿下过得太过紧绷,经常询问他们那个女人的情况,然后就是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屋内,想上一天,他们却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一见他们汇报了那两次的情形,手底下的人便将自己看到地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那女人很注重清洁,每日都要沐浴。” “对,不过很奇怪啊,她好像从来都不用那些胭脂水粉似的。而且我从来没见过她驼进去的那个男人,不过听村里的大夫说过那男人好像受了伤,要一直养着,我想她可能是带着自己的丈夫到村子里来休养吧,不过那男人村子里的人好像没人见过,听隔壁人家的人说他们昨天晚上还吵架了呢,男人说什么千辛万苦出来,耽误时间,你什么居心,女人说什么反正他都不急,我才不在乎什么的。男人就说要看论语,还念了句有朋自远方来……” “等等,你说什么?” “额,有朋自远方来……” 齐子誉手底下的人还预备继续说,齐子誉已经抬手阻止了他的话,转身就往那女人租住的房间里跑去。 一看见那坐在堂中央正在喝茶的平凡女人,他仔细地看了下她的眼睛,随即苦笑道,“容姒,你害我猜的好苦,衍之呢?” 也是这个时候喝茶的女人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张口便是齐子誉熟悉的声音,“在里头养着呢,之前我可是从狼嘴里将他夺了下来,这段日子一直用草药养着,你要是再来晚一点,他可那双腿可能就不能要了哦……” “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