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一个瞎子也不知道怎么过下来的……” 容佩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随后轻轻叹了口气。 在家中点了几个人,就带着两个小的去了山上。 她姐已经死了三年了,死在了云方城外的那条江里了,听闻当时很多很多人下去捞了,结果却连尸骨都没捞到。 容父口中的瞎子说的正是宋锦时,当时因为在那污浊的江水之中跑了太久,他的眼睛受了感染,也没有瞎,就是看东西现在有些模模糊糊的,这几年她不止一次劝他下来住,可他却宁愿住在她姐的空坟旁,说是愿意陪着她。 她不知道她姐与这宋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宋先生情深一片的架势,就知道两人之间肯定缘分不浅。 而她听人说当时陆家泓比这宋锦时打捞的还要疯狂,没日没夜地在那江水里泡着,后来大家就没见过他了,有人说他是捞到了尸体疯了,也有人说他打捞地体力不支也沉了下去,死了。 这些传言,容佩也就是一听,陆家泓死了还是活了已经跟她没什么关系了,现在她守着父母和一双儿女,已经很幸福了。 爱情这回事,也就那样吧。 而带着一儿一女从容府出来的容佩照例看到了那蹲在不远处蓬头盖面的瘸腿乞丐,她日日都能在这边看见他,有时会施舍点东西给他,但大部分时候她都在去谈生意的路上,也无暇顾及路边的乞丐。 今天因为是容姒的生忌,念着日行一善,容佩就叫身旁的小儿子过去给那乞丐买了几个馒头,然后就领着自己的儿女去了山上。 而看着容佩离开的背影,乞丐捏着几个馒头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回了自己的破庙里,拨开了自己的头发,便大口大口地吃起馒头来了,吃着吃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泪水划过他的脏污的脸庞,露出本来英俊的模样来,只不过白玉有暇,男人的左边半边脸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似的,伤口狰狞外翻,看着特别吓人。 “生日快乐!”他哆嗦着手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对耳环来,认真地说道。 而这边带着一双儿女去了山上的容佩给自家姐姐的坟墓烧完了纸钱,放下了寿包,让两个小的让人看着在那磕头,自己便去了一旁的宋锦时的竹屋里头。 屋里的宋锦时正身着一身白色长袍,看书,听到了容佩进门的声音,便立刻转头看了过来,眼神哟徐有些不对焦,也只能看清楚容佩模模糊糊的影子。 “你来了?” “嗯。过几日可能会下雪,这竹屋不避寒,真的不下山去吗?” “不用了,下山了,她也孤零零,我也孤零零,这样挺好。” 一句话便见容佩的眼泪给说了出来,她深吸了口气,“那好,过冬了我让人给你送棉被来。” “谢谢。” “不客气。” 而等容佩一行人祭奠完容姒,宋锦时便摸索着去了容姒的碑前,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墓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