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里头听闻慕容婉得了病,就只派了自己的贴身宫女过来。 容飞舟却始终跪在地上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言不语,连容姒跟他说话,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就那么笔直地跪在那里,低着头看着地面。 直到容天浦的棺柩被抬出去之时,容飞舟才轰然倒地,昏迷了过去。 “哥!”容姒惊呼道。 请了太医,才知道现在的容飞舟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太过劳累,又加上滴水未进这才昏了过去。 哥哥昏倒,父亲下葬,容姒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忙得团团转,连下巴都瘦尖了。 每天几乎一沾床就昏睡了过去,所以并不知道穆浥尘常常半夜过来看她,并且还用自己的内力给她疏通身体,好让她睡得更好更深。 唯有一次容姒因为口渴,迷迷糊糊地醒来,听到穆浥尘的一声低低地抱歉,整个人才忽然清醒,然后瞬间就将系统给自己的身体做出深眠的状态。 等对方给自己疏通完毕,离开之后,她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穆浥尘,当前好感度,85。 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下了床披上衣服就去了容飞舟的房间里。 他已经昏迷了足足三日了。 她看了他半响,又鬼使神差地去了容天浦的房间里。 听闻之前打探的人跟她说,容天浦在最后的那段日子,最常做的事情便是练剑作画。 可是她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他的房间甚至是书房里有任何一幅画的存在。 她叹了一声坐在了对方的椅子上,忽然就觉得垫子下方一块凸起的地方格外明显,当下就立马掀开了垫子,看着那一块与其他地方完全不同的木料。用手轻轻一拨,身后的书架竟然应声而响。 她怔然地看着眼前的别有洞天,却发现里头竟然都是画,各种各样的画,里头画的都是同一个女人,或坐或卧,或蹙眉或淡笑,活灵活现,衣裳与发饰更是百变。 容姒缓缓走了进去。 讶然之后便是无可奈何地一声苦笑。 只因为这里头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早已去世的孟慕双。 而最早的一幅画,上头的落款大约是孟慕双去世的三月之后。 之后每隔两月便是一幅,仔细算一算这里差不多已有六七十幅。 画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孟慕双,而在容天浦临死之前就画的更多了,最近的那几幅上甚至还溅了几滴血,血迹与墨迹混合在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