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景权的儿子廖青云,这位是我的儿子廖胜。” 果然是他!大概老天爷还是要让前世的好戏继续演下去,那就静静地看戏好了。陆晴川不动声色地在心里谋划着。 廖青云打开手上的小提箱,拿起一个小布包,一层层打开,露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壶。 他小心翼翼地将玉壶倒过来,底部,有一个红色的印章。 陆晴川认得这枚印章,在某件字画上出现过,“廖伯伯,廖大哥,进来说话吧!” 先不说这玉壶的真假,要是让某些人看到,那就不得了了,不单止东西得砸成碎渣渣,人也得关起来。这玩意儿属于四旧之列,是廖老先生交代陆爷爷,按玉壶上的印章接头提货。陆晴川也是刚从陆文忠口里得知不久。 “廖伯伯,当年我爷爷得到的消息,廖家已经被灭门了......”陆晴川说的是实话,她爷爷是个诚信守义之人,世道不好,生怕把朋友托附的东西弄丢了,他花了好几年打听友人的消息,最后得知廖早已寸草不留。 但陆爷爷仍心存侥幸,千交代万交代,要陆文忠务必保管好东西,等友人来取。他并没有透露友人的任何情况,包括姓氏,只告诉陆文忠,用玉壶上的图章接头。 陆文忠这一守,又是近二十年。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廖家不仅有后代,听说还是一间厂子的负责人。他一激动,差点就把东西放置的地方说了出来,不料被陆晴川一句话压了回去。 廖青云神色一凛,感慨道:“当年,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想得到我们廖家的东西,用尽了手段。我爹不得已才把东西托付给你们。后来,我小弟一家不幸惨遭灭门,我们也是东躲西藏,数次死里逃生,唉!如今只剩下我们父子二人了。” 听得陆文忠父子俩不胜唏嘘,廖青云似乎在照顾他们的情绪,面色缓和了,“幸好有你们陆家识大体,晓大义,帮我们保护了这批珍贵的文物。胜儿,快起身,跟你陆叔叔道谢!” “啊?”神游天际的廖胜被骇了一跳,痴痴的目光总算从陆晴川身上转移到了陆文忠身上,这妞长得可真好看啊! 廖胜忍不住再瞄了陆晴川一眼,然后恭恭敬敬地鞠躬,“多谢陆叔叔!” “贤侄哪里的话?当年廖大叔身为文物馆长,为了保护这批文物,宁愿舍身取义,跟他对比起来,我们算得了什么?”陆文忠自谦了一番。 廖青云父子对视了一眼,“文忠啊,那文物现在在哪里?” “在......”陆文忠刚慢悠悠地说出一个字,就被陆晴川抢了话头,“在乡下。” “乡下?哪个乡下?”廖胜的语气紧促了。 陆文忠嗫嚅着,然后望向了女儿。来之前,杨喜莲一再叮嘱,“你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遇到事也不会拐弯,有需要拿主意的事,让川川作主。” 他是出了名的气管炎,杨喜莲说什么是什么,再说,川川确实能干嘛,落烟坪生产上的事,周队长都跟她商量,这事就交给她处理好了。 陆晴川搓搓手,一付为难的样子,“廖伯伯,廖大哥,说起来这事得怨我。前几年,我去流去市插队,把东西送给我一位好姐妹了。” “什么?”廖青云父子异口同声,区别是,儿子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激动,做父亲地轻轻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淡定,“胜儿啊,别急,先听川川说。” 还能什么好说的?就是东西现在不在陆家呗! 廖家父子脸色不大好看,“那个知青叫什么名字?” “马南湘!”陆晴川一字一顿地说,廖胜明显一震,“马南湘?哪个马南湘?” 大概是担心被瞧出端倪,廖胜又补充道:“我想问,这个马南湘是哪里人?现在在何处?” 又证实了某件事,陆晴川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马南湘不是给她准备了一份大礼吗?她得还她一份更大更好的啊! “她就是北区的,外公以前是阮市鼎鼎有名的企业家,后来突然失踪了。姑妈家70年发生火灾,她就跟着我一道去落烟坪插队了。” 听了陆晴川的讲解,廖胜拧成结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爸,这事怨不得川川,她年纪小,不懂事。咱们赶紧起程吧,国家的东西,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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