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的头刚钻进窗户里,众人揪的揪耳朵的揪耳朵、挠的挠脸、扯的扯头发,整得几个小红帽呱呱直叫。 另一个约摸三十来岁的小红帽见状,便爬到车顶,自作聪明地先把脚伸了进去。 不料马上被两个学生打扮的后生分开双腿,一人抱了一只,举得高高的,像两把扬叉。小红帽的上半身进不来,双手死死抱着窗子,向康有志求救。 康有志此刻顾得了这个顾不得那个,哪腾得出手来管他? 两个学生朝旁边的同伴努努嘴,同伴会意,憋着笑解开了小红帽裤子上的扣子。 “哎,你想干吗?”小红帽急得大喊大叫,无奈两条腿被人家钳得死死的,只能看着自己的长裤被褪到脚跟处,那条白底大红花的裆裆裤实在是辣眼睛,惹得车里的人哄然大笑。 “这式样,怎么像条女人穿的呀?” “嘿嘿!就是,男人哪个穿这么花的?” “他们能是什么好人?我估计可能是偷的哪家小娘们的,也不怕穿了背时。” ...... 三个学生会心一笑,其中一人的手又落到了那条花裆裆裤的橡筋上,小红帽扭动着身子,“你、你要干什么?” 学生只笑不说话,掐着裤头慢慢往下扯,露出了一片毛茸茸的森林。车厢里笑声和尖叫交杂在一起,光屁/股的红卫兵也被扔了出来,四叉八仰摔在站台上。 一声长长的哨声响起,说明火车立马要出发了。那些还半挂在车窗上的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不是被人家扯着头发,就是被揪着耳朵,想退都退不了。 见到火车已缓缓开动,陆晴川也放心了。旋即进了地下通道,刚出站,便被白海波拉住了,“快跟我走!马春花正在正门前等着你呢!” 两人沿着一条小路跑到尽头,便是大路了,路口停着白家的黑色摩托车。开车的是白母,她命令道:“上车!” 进了白家,陆晴川的小心脏还在嗵嗵直跳。 “川川,你吓死、我了!”周雪娥死死抱住她,好像不抱得紧一点,她很快便会从她身边消失一样,那个马春花就已经很不得了了,再加上一个康有志,川川往后不是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周麦生也是担心得不轻,那个康有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小陆落到他手上,后果不敢想象! 陆晴川缓了口气,扳着周雪娥的肩,“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些人太猖獗了,居然敢公然在火车站闹事,还有没有王法啊?老白,你说是不是?”白母双手环胸,怒气冲冲。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一向太平的流云市,也会出这种事! 白父背着手长叹道:“时局便是这样,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那也不能由着他们无法无天啊!海波跟雪娥都在里头上班呢,但凡有个三长两短,你说该怎么办?”白母的视线不时地从两个孩子身上扫过,“要不这样子,你去跟老表家说一声,让孩子们休一段时间的假。” 白海波不同意,“妈,那我们也不可能躲他们一辈子吧?” “那能怎么办?总比你们出事了要好吧?”白母一再坚持,她只有白海波这么一个儿子,孩子的命比她的命重要多了。 就这件事,陆晴川仔细斟酌了许久,“兴许有办法。” “什么办法?”众人齐声问道。 陆晴川又把话在肚子里打了几个滚,觉得可行,才说道:“我觉得只要摸清楚马春花和康有志之间的关系,就有解决的办法。” “马春花好像是前年来的龙潭乡,听说她最喜欢整的就是年轻的女伢子,只要犯到她手里,多半没得活。”周麦生晓得的就这些,他真正跟马春花交锋,就是她来抓陆晴川那次。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对小姑娘恨之入骨,陆晴川陡然想起马春花当初骂周雪娥的话来,“长着一张专门勾/引男人的脸”,“莫不是她男人被小姑娘勾走了?” 一向冷傲的白母瞅着她“噗”地笑出声来,“就她那样的女人,还有男人?” 白父却认为陆晴川分析得在理,“如果不是有夺夫之恨,她跟些女伢子较什么劲?” 白母似乎不大相信,“那她丈夫是哪个?” “会不会是她带的那帮坏人中的一个?”周麦生分析,既然马春花的丈夫被小姑娘勾/引过,那她肯定会把男人用裤腰带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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