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陆晴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把今天去马家的事告诉了妹妹。 呵呵,原来是那货蒙的!陆晴川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回吃的亏不够,还能暗箭伤人,“除了今天早上,我没有离开凤姐姐半步,你就单凭马南湘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认定是凤姐姐的问题,未免太过于武断了吧?” “她亲口承认,说这是她一个人干的,与旁人无关。”这回陆晴朗底气很足,他认为自己证据确凿。 陆晴川总算是听明白了,陈小凤以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暴露了,所以想把责任全部承担了,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心里有了底,陆晴川不缓不急地问:“你回来就给人家劈头盖脸一顿批,就算她解释,你会相信吗?” 陆晴朗挠了挠后脑壳,“不是她?那湘湘为什么不肯见我呢?” 那货现在那个鬼样子,见你才怪呢!红颜祸水啊,马南湘就甩了这么一句话,不光让陆晴朗将陈小凤扫地出门,还为自己争取了时间,蜜蜂蛰的三两天便能消肿,等她顺利出关的那天,说不定陆晴朗连父母都摆平了呢!手段高明得让陆晴川折服,“她为什么不肯见你?你得问她啊!” “问题是我见不着她,怎么问啊?”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哥哥?陆晴川直抓狂,不过她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脑子有坑的人了,既然马南湘这么会见缝插针,她也没必要客套,“也许是因为她的脸。” 陆晴朗被妹妹一脸严肃弄着急了,“脸怎么了?” “从李家回来的路上,很多人都在议论她。” 陆晴川欲言又止,把陆晴朗的胃口吊到最高后,才支支吾吾地说,“好像昨天她又跟哪个男人干那啥,被人家女人当场抓包了,脸被打烂了。” 陆晴朗的脸已经气得泛绿了,陆晴川还不嫌事大,“我也是听说的,哥哥你不信的话,可以出去听听。” “我去送信了。”陆晴朗闷声闷气地骑上单车走了。 计谋得逞,陆晴川笑得挺开心。她了解哥哥,虽然他嘴上说得事不关己,可他是个眼睛里容不得砂子的人,肯定会去马家逼马南湘见面。谁让那个害人精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拉着陈小凤垫背呢?活该! 陆晴川回房清点了一下陈小凤的衣物,不见了几套旧衣裙而已,去云纺厂上班之前杨喜莲给她的钱和粮票,她早一五十地退了回来。 身上没钱,陆晴川料定她走不远,可陈小凤没有回陈家的烂房子。 陆晴川抱着一丝侥幸去了车站。 恰好杨喜莲出车回来,在进站口看到了她,急忙叫师傅停车,“川川,你怎么来了?” “凤姐姐被哥哥赶走了,我来车站找找。” 杨喜莲眉头一皱,“又是为了那个害人精吧?真搞不懂我怎么生出那么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候车厅找了吗?” 陆晴川摇摇头,她刚刚到。 母女俩找完了车站的角角落落,没见到陆小凤。两人茫然地坐在候车厅,旁边几个妇女聊得很大声。 “桂花,你真就这么走了?” “我才不走呢!我就吓吓我们家老马,逼她把那个不要逼脸的小娼/妇赶出去。” 声音带着熟悉的尖锐,陆晴川望了过去,哟,这不正是马南湘的后妈梁桂花吗?她身旁的木坐椅上放了个空瘪瘪的小布袋,看得出来,的确是做个样子的。 陆晴川用胳膊肘碰了碰杨喜莲的腰,趴在她耳边说:“这个就是马南湘的后妈。” 杨喜莲没好气地扫了她几眼。 “都大半个钟头了,怎么老马还没来?他不会听了小娼/妇的话了吧?” 女人的话让梁桂花打了个激灵,然后马脸一拉,“他敢!” “哎,你看,那不是他来了吗?” 陆晴川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扫去,马光辉已经跑到了梁桂花面前,“桂花,你这是要干吗呀?” “干吗?那个小娼妇勾人家男人,被打成了个猪脑壳,你还留她在屋里,也不怕旁人笑掉大牙!” 梁桂花大嗓门一扯,候车厅的人全看向了这边。马光辉冏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