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裙,还有束腰,整个人简直如同一个铜墙铁壁一样——除了手臂,当然,只要在泡泡袖下的手臂内侧软肋保护好了——魔王掐的就是这个位置——他就是没有弱点的! 对比之下,达佛尼斯的衣服就单薄的多了,年轻贵族绅士穿的制服,没有女士们层层叠叠仿佛铠甲一样的各种小配件,比起女装的沙利尔,他可以算得上是轻松。当然,他现在也不是非常轻松,因为享誉王都的狮子正在用他的指甲用力掐法师学徒的手臂,弄得他现在好想丢个恶咒在他头上,让他拉上两天的肚子。 但是现在还不行,如果沙利尔在宴会上窜稀的话,可能先死的不是大王子,而是自己——魔王是真的会动手的。 那就让这个家伙回到艾斯戴尔领地之后再拉肚子吧。记仇的法师学徒这样想到。 他不肯离开还是有原因的。 一个身姿挺拔,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家伙挺着胸膛,手里握着一杯香槟走过来,“哟,巴尔贝家的,很久不见了——你不是从法师塔失踪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还成了什么……新领地的使者?”这内容非常正常,但是配上对方的这个语调,那就十分的讨厌了,“而且,你居然还结婚了,真是可喜可贺,哈哈哈哈。”说着,他还用一种非常微妙的眼神瞥了一眼一边的沙利尔,明显是在暗示达佛尼斯现在的夫人出身不高,比不上自己妻子——也就是达佛尼斯前未婚妻这件事情。 在骑士们的圈子里,明目张胆的嫌弃一位女士的出身明面上来说是丢人的,不符合骑士准则的,但是实际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多得是。 沙利尔认得他,是冯斯大臣的独子——虽然这个好色的议政大臣肯定在外有不少的私生子,但是过了明路的儿子就只有他一个,所以算作独子。 “亲爱的,怎么了?”旁边一位把头发挽起来,戴着纱的女士走了过来,熟练的抱住了冯斯大臣独子的胳膊,当她看到一边的达佛尼斯的时候,娇俏的脸蛋微微白了那么一下,“我们走吧,父亲叫我们过去呢。” “哼,有什么好过去的,肯定是要我们和他那个‘小宝贝’相互接触接触,我跟你说,我就是从圣骑士兵团退出!从这个宴会二楼跳下去!我也绝对不会和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好好相处的!” 刚好端着酒走到这边,打算装个合格女仆的魔王:…… 完了,这个家伙是不是立了什么不得了的flag。 沙利尔也是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打滚过的老人了,他一眼就能看出法师学徒,冯斯少爷和冯斯少夫人之间那点若有若无,微妙至极的气氛,作为一个男人,他同情的拍了拍达佛尼斯的背,然后又想起了那个微妙的眼神,决定找个机会套冯斯少爷一次麻袋。 达佛尼斯瞥了他一眼,“你说,一个人拉一个星期肚子会变成什么样?”他抬起手,在桌布上捻了捻,擦掉了自己手指上沾着的施法材料。 沙利尔:…… 他记得冯斯少爷这个小瘪三是圣殿骑士?圣殿骑士身上一般都会佩戴有防止受到低阶魔法攻击的护身符……既然法师学徒得手了,也就是说他随手就搓了个中高阶的魔法出来,诅咒了这个家伙? “是两个。”法师学徒看穿了沙利尔的想法,施施然补充道,“我不性别歧视。” 沙利尔:…… 没品。 这个男人真是太没品了。 要离他远一点才行。 会被他带脏的。 法师学徒打了个哈欠,把脸凑到艾斯戴尔边上,“领主大人,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可以走了。” “你确定你搞得那些不会被发现吗?”魔王同情的捂住了脸,然后从指缝里露出眼睛来看着双双当场窜稀带响屁的冯斯少爷和少爷夫人,流下了鳄鱼的眼泪。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