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纾背疼得厉害,他弯着腰,仍然死死握着罗晓谕的手。 罗晓谕身体僵硬着被他拉着往外走,旁边热心的女同学看不过去:“你倒是扶他一下啊。” 就这么被一路拽到了医务室,进了门,林纾才放开她。 校医已经接到了老袁的电话,见他们来了,就指挥林纾到病床上趴着,她自己则拿着剪刀剪开了林纾的衣服。 见到呆呆站着的罗晓谕,语气很不耐烦:“愣着干嘛,帮忙打下手。” “我能做点什么?” 校医看着林纾背上的伤口,皱着眉:“你按着他点,我得把这些玻璃碎片清理出来才能给他包扎啊。” 林纾一声不吭趴在那儿,像只安静而温顺的大狗。 罗晓谕顾不上心里对他的厌恶感,蹲下身,拿出兜里的湿巾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 “是不是很疼,对不起。” 林纾费力地牵动嘴角扯出笑容:“不疼的,我没事。” 背上被校医拍了一下:“还嘴硬!” 清理完伤口,林纾光着上身趴在床上,手上扎着吊瓶。 “打的这是消炎药,背后伤口呢不深,就是注意勤换药别感染,还有,有条件的话去防疫站打针破伤风吧,药没了叫我来拔针。”校医嘱咐完,摘下口罩和手套,噔噔噔地走回了她办公室。 黄昏时的太阳把天空和云都染成了金黄色,偶尔有风吹动淡蓝色的窗帘,不远的操场上传来嬉闹声。 乳白色的屏风后,两个人都沉默着。 林纾深吸了几口气,率先开口:“对不起,我一直有件事没告诉你。” 罗晓谕惊讶地抬头。 “我偷看了你的日记,还...在看完之后把它交给了冯老师,但那是因为......” 罗晓谕打断他的话:“你没看过《情人》吗?杜拉斯的。” 林纾摇摇头。 “算了,我知道是为什么了,你没看过也不稀奇,那么多老师也都认为那是色|情、低俗,这事也差不多过去了,你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哪好意思再怪你呢。” 罗晓谕看他仍然是一脸做错了事的表情,又安慰道:“是冯老师到处跟人说的,你不用这样,就算没有你,她们也不喜欢我。” 至于林纾偷看她日记的原因,罗晓谕没问。 人都有好奇心,就像她还是熊孩子的时候,去别人家做客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翻人家的抽屉。 屋里又恢复了原先的安静,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林纾转过头,看到的是趴在他床边枕着自己手臂睡着了的罗晓谕。 清醒时候的她,美得很有攻击性,不爱说话不爱笑,就像一只高傲的小狐狸。 而此刻,她的睡颜恬静而温柔,长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抖,樱桃似的嘴唇嘟着,上唇有点红肿,他一早就看到了,那儿扎着一根细小的木刺。 林纾舔了舔自己的嘴,咬破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他忽然特别想尝尝那根木刺的味道。 于是他缓慢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转到她面前,低下头。 闭上眼睛,把她的唇瓣含进嘴里。 味道就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清甜,娇嫩而柔软。 他辗转地吸吮着,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睡梦中的人儿似乎觉得受到了侵犯,动作迅速地张开小嘴咬在了他的伤口上。 却也给了他机会,趁机撬开她的嘴,和她唇齿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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