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洗手台上的牙膏也是画的,牙膏的画纸上面还还原了几滴晶莹的水珠,看起来和真的一模一样。 接下来苏源湛接二连三地发现了自己家里的好多小物件都被何芷晴藏起来了,然后用纸画的来代替。她似乎在用这些表达自己的不满,可又别扭地不和他说。 苏源湛把那些放在床上摆好,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何芷晴。 【苏源湛:晴晴,“橙子”不能吃,“牙膏”也不能用,“领带”也不能系。】 【苏源湛:晴晴不要生气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 何芷晴是早上六点从苏源湛家里出来的,自己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和两个很大的纸袋子,里面装满了自己的生活用品。 在天际刚刚发亮的时候,她就哆哆嗦嗦地站在小区外的马路边等出租车。 等到了何家大门口的时候她已经冻得手脚冰凉、不住地抽着鼻涕,护工赵姐给她开门,接过了她的行李给她去厨房熬姜汤,端到之前卧房里发现何芷晴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 何芷晴七点多被自己的体温热醒了,迷迷糊糊中摸手机看了一眼,苏源湛的三条微信消息刷了进来。 她有些面无表情关掉消息,打了个哈欠,赤着脚下地去找医药箱,整个人发烧意志不太清醒,差点被地板上的拖鞋和掉地上的毯子绊倒。 就着桌上的姜汤吞了两片感冒药,正要上床的时候,隐隐约约地听见楼下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护工赵姐应声要去开门,何芷晴站在二楼叫了一下护工赵姐,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赵姨,要是找我就说我不在家。” 何芷晴回到房间把门关上,然后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尽力地听着楼下的声音。 “晴晴在家吗?”苏源湛的肩头落满了雪花,附近的路面堵车,他只好把车停在路边走过来。见开门的是护工刘姐,向护工刘姐礼貌地微笑了下。 护工刘姐犹豫了下,想起何芷晴刚才说话,于是重复道:“啊……她不在家。” 护工刘姐的话音刚落,苏源湛看见客厅门口的地方有一只柠檬黄的行李箱和两个纸袋。他眼熟那个行李箱,那是何芷晴的。 护工刘姐的视线随苏源湛的也落到了那个行李箱上面,护工刘姐尴尬地笑了两声,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见何芷晴卧室的房门是关着的,她还是和苏源湛稍微解释了一下。 护工刘姐用说悄悄话一样的音量跟他说:“她身体不舒服,睡觉啦,你要不明天再来找吧。”小两口吵架闹矛盾了,她怎么说也得劝和啊。 身体不舒服? 苏源湛微微蹙眉:“生病了吗?” 护工刘姐点了点头,小声说道:“看起来就病恹恹的,心情也不好,今天先别来找她了吧。” 楼上的何芷晴听到了关门声,知道苏源湛是走了,她长吁了一口气,懒懒地爬上床。 刚才用体温计测量了体温,快三十九度,应该是在楼下等出租车加上昨晚几乎一整夜没睡好的缘故,这次发烧来得突然,回到家盖了一会儿被子就热醒了。 吃了两片感冒药,希望睡一觉能好一些吧。 脑袋里嗡嗡地响像是有蜜蜂在里面飞一样,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卷上被子,用枕头蒙住脑袋,让自己尽快进入睡梦。 何芷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渴醒的,身体里像是有个火炉在燃烧,嗓子有些痒有些痛,感觉卧房内的空气也干燥得很。 护工刘姐熬了一锅八宝粥,八宝粥做好了一直放在保温锅里温着,看见何芷晴披着厚重的睡衣下楼了,护工刘姐就要给她盛粥。 “今天腊八,我上午熬的粥,我给你多盛点莲子哈。” 护工刘姐给她盛了一碗八宝粥,还往了加了一勺白糖搅拌一下,何芷晴接了过来,确实有些饿了,大口吃了一些。 “我妈不在家吗?”以为蔺樰迎是昨天跟人通宵打麻将没回家,但是这都快中午了,蔺樰迎还没回来。 “啊,你妈妈她跟邻居那个林姨啊什么的,她们那个广场舞组织去泰国玩了,才去两天,得一周能回来吧。”护工刘姐没什么文化,想不通为什么快过年了不在家好好待着,而是去国外旅游就高兴。 何芷晴才吃了不到半碗,觉得胃里有些发热,放下勺子要回卧室。 护工刘姐见何芷晴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的样子,关心地问道:“要不我去给你买点药吧?这么挺着也不是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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