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温然回神,她压下心中那些繁杂的思绪,揉了揉太阳穴:“许是昨夜没有睡好,我现在头有些痛,不如我们今日先回去吧。” “好,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盈猜她是心中有事,不过温然不愿多说,她便不多问。 温然回到陆府,她脑海中全是关于虞霜、柳姨娘和她生母的事,她现在很想与陆彦谈论这件事,她要确定是不是她多想了,她想要一个人和她一起拿主意。 陆彦直到黄昏时分才回到府中。 这几日他一直很忙,日日早出晚归,有时温然睡下了,他还在书房处理公文。 今日陆彦一回来却没有进书房,温然见他今夜似无事,打算与他说虞霜的事情。 陆彦上前握住她的手,神色郑重:“阿然,今夜我要与你说一件事,是我先前在越州答应告诉你的那件事。” 陆彦的话堵住了温然接下来要说的话。 温然清楚,陆彦将要说的事也许会很重要,虞霜的事情先不急,她还是先听听陆彦要说什么。 “好,你说,我听着。” 温然一副认真聆听的神色。 陆彦看向她那双澄澈干净的双眸。 无人知晓他此刻心中有多忐忑,无论有多少理由,他的行为就是欺骗,他不知温然清楚这一切后会做何反应。 但他不能再拖了。 冬狩之时就是他恢复身份之日。 陆彦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外面宋棋守着,暗处还有影卫盯着,确保他将要说的话不会被任何人偷听到。 温然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心中莫名有些紧张不安。 “什么事要如此郑重?你这样我都有些害怕了。”温然笑着道。 她本意是松缓气氛,陆彦听见她说“害怕”,不由收紧双手。 温然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她轻声提醒:“你握得太紧了。” 陆彦减弱手上的力道,他没有松开温然的手,他看着温然不解困惑的双眸,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道:“阿然,我……不是陆彦。” “什么?”温然觉得自己没听清,她听不懂陆彦的话。 “我原本的名字是……”陆彦一顿,他缓慢吐出那两个字:“赵、宴。” 温然没听过这个名字,只是赵这个姓乃是皇族姓氏,她再清楚不过。 温然心中一颤,她勉强笑道:“你在说什么?赵是国姓,你怎么会姓赵?况且我从未听过赵宴这个名字。” “你确实不可能知道这是谁的名字,”陆彦看得出温然勉强撑出的镇定,只是他既已开口就必须说下去。 他摊开温然的手心,在她掌心写下一个“宴”字。 陆彦一边写一边道:“宴,取安定之意。当年皇祖父为我取此名,是想要天下自此安定,再不多生战乱致使黎民受苦。” 温然听到那句“皇祖父”,她心中震动,隐隐意识到什么。 陆彦却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直接道出了答案:“阿然,我并非陆家子弟,我的父亲是已逝的昭明太子,当今圣上是我的皇祖父,我原名是赵宴。” 温然从未觉得自己的思考这么迟钝过,她好像听不懂陆彦的话,但他说得那么清楚,清楚到她根本不需要去思考他是谁。 已逝昭明太子唯有一子,乃是当今圣上亲册的皇太孙。 建元十八年的一场刺杀,致使这位皇太孙下落不明,最后连尸首都没找到,距今已有十二年,所有人都默认这位皇太孙已经逝世。 陆彦现在说什么?他是赵宴?这怎么可能! 温然难以置信,她猛地起身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是赵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