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女的话也算是给她解围了。 温然依言应下。 那名为锦春的宫女引着她去女眷厢房歇息,待到入内,锦春准备好茶水点心,方才离开去取衣裳。 这里无人打扰,倒是清静得很。 温然轻呼一口气,没有其他人的注视和赵锦儿等人的刻意为难,她方才觉得胸口处积压的滞闷感稍稍散去一些。 她伸手取下发间的那支梨花发簪,素银的簪身看不出任何端倪,温然在簪首的位置轻轻一按,一根极其细长的银针从簪尾的位置弹射出来。 那银针上面涂抹着迷药,可以用来防身。 她这是多心一举,这是徐贤妃和安淑妃共同举办的赏花宴,谁又敢在这里惹是生非呢? 只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陆彦送这些的意思,想来以后也是没有机会再问他了。 他应该也听到些许风声了,以后再碰面的机会怕是真的很少了,说不得他还要后悔送她花和这支发簪。 若是真要入五皇子府,那这支发簪,还是早些丢弃得好。 毕竟是外男赠送的东西,虽然她明面上说是沈盈送给她的,但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不能留下这支发簪。 她今日也真是糊涂了,竟真的戴着这支发簪前来赴宴。 若是陆彦也在宴席上,他看到她戴着这发簪还不知该如何作想。 温然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梨花发簪,渐渐的她觉得脑子有些混沌起来,思维似在变得缓慢。 她拿手扇了扇,觉得这屋子有些燥热起来。 起先她还以为是自己心绪不稳的缘故,直到她再一次看到那银针从发簪尾部弹射出来,闪着寒光的细针亮得有些刺眼,她脑子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下,突然察觉到不对。 锦春怎么还没回来? 她刚刚明明没有这些异样的感觉。 温然立刻起身,然而一站起来她便觉得双脚发虚,力气像是正在慢慢从身体中流失。 温然捶了捶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她走到门边拽了拽,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力气不够大,当她再一次没有拽开这扇门后,她听见了外面有锁链的声音响起。 门被锁上了。 温然目光一凝,她终于从缓慢的迟钝中反应过来——有人将她关在这里了。 他们想做什么?为何要将她关在此处? 温然试着对外喊了几声,屋外没有人应声,好似厢房附近再无一人。 现在显然不会有人过来给她开门。 这屋子有问题。 温然环顾四周,直到走到侧间,她看见一个放在墙角有些不显眼的香炉,那香炉飘出丝丝缕缕的香气,那香气并不浓郁,有些类似于瓜果的清香,容易让人疏忽。 她端起外间的茶水,立时将那香炉浇灭,转而去推厢房的窗户。 不出意料,所有窗户封得死紧,似乎就是怕她半途反应过来想要逃走。 温然扶住桌案,她吸了太多的香烟,反应得太迟。 若非被那银针警醒,她兴许还要一会儿才能察觉不对。 那香炉中也不知放了些什么,温然只觉得力气不断在流失,她愈发觉得热,觉得喘不过气来,脸颊也渐渐滚烫起来。 温然隐隐意识到什么,她当下根本没法想清楚是谁对她下手,不待犹豫,直接从发间取下另一支发簪,狠狠往手臂上一划。 疼痛带来清醒与冷静,温然继续寻找出去的办法,正在她用尽力气想要打开一扇窗户时,厢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还有人的说话声。 “殿下放心,那香越到后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