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赵衷与其说是掠夺,不若说是想要毁灭,把他变得和他一样,然后抹杀。 可为什么子和看向赵衷的目光却越来越心疼。 赵涉步子迈的不大,他踱步到元容面前,不得不说当元容褪却华贵的朱红宝钗,换上这身装扮,真的好似另一个卫子和,另一个活着的卫家三娘。 “你明明答应我的。”赵涉忽然开口,指尖碰到元容的衣领,在接触到她脖子的瞬间骤然收紧,“我说过会娶你,会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送与你,你为什么要救他!” 呼吸停滞,元容眼睛骤然放大,连忙伸手去抓掐住喉咙的手掌,随着赵涉表情的变幻,她忽然想到了那名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隐约也猜到了方才赵涉失神的因由。 这瞬间,她终于明了顾子期的那番话,乐衣给她做的这副打扮,原来,一开始他们就在赌这张脸,顾子期在赌,赵衷也在赌。 他们真是,欺人太甚! 指甲陷入皮肉中,带出细细地血丝,元容感觉呼吸越来越不顺,就在她倒下的瞬间,脖子上的力量突然松开,大量的空气涌入鼻息,眼前一黑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熟悉的木兰香,她似乎记得乐衣说过,卫皇后极爱木兰花。 怀里的女子安安静静,白皙的脖颈上还挂着微红的指印,赵涉指尖沿着她的眉眼滑落到下巴,那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有些理解赵衷,“三娘,她长得那么像你,真的见到了,怎么舍得让她死。” 雨滴落在芭蕉上,敲打的绿叶啪啪作响,元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天空阴沉,连夜的大雨冲刷掉了宫内的血腥,仿佛一切都像她未离开时一样。勺儿安静的趴在床边,乐衣熬着药,元容张张嘴,喉咙撕裂般的疼痛。 “小姐你醒了?”勺儿敏锐的察觉到了元容的动静,连忙起身去看,见她睁开眼,眼眶立刻红成一圈,喜极而泣,“您睡了整整一天,吓死奴婢了。” “水。”元容艰难出声,勺儿飞快的奔去倒茶,递到元容手中的时候,还带着温热。 “叛……王爷吩咐了,水半个时辰一换,这是下边的侍女刚送进来的。”勺儿刚要唤叛贼,接过话刚到嘴边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水中荡着元容的面容,她伸手摸了摸自个的脸,不知是上天对她太残忍还是太厚待。因着这张脸,她就像个替身,被死死地掩盖在了卫子和的回忆中,也因着这张脸赵衷愿意伸手拉她一把,赵涉真正面对她的时候会犹豫会迟疑,这张脸这是催命散亦是救命符。 元容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柔软滑过喉咙,带着点点的刺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去上班,吼开森!!所以多码了几个字~~ 至于我的减肥大业,吃草的第十天,瘦了五斤多一点,想我一个过年就吃上去的肉,竟然对我如此的不舍与依恋,好气啊!!! ☆、讨厌至极 元容彻底在永信宫沉寂下来,因着她身份尴尬,宫里的内侍宫女对她只得以小姐代称。勺儿和乐衣因着她的关系逃过一劫,如今只寸步不离的守着元容,乐衣有时候也会从外边带些消息回来,多不是些好听的。人人都道赵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可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无一不证实着他本人的偏执,宫中凄厉的哭喊声不断,赵涉就像一个刽子手,用杀戮来证明着自己的存在,但后宫之人又何其无辜。 “今日新帝登基。”乐衣跪在地上,细心地为元容整理着衣角。 元容直视着等身铜镜中的女子,淡淡衫儿薄薄罗,长袍逶迤拖地,娴静犹如花照水,干净像江南的流水,柔软如空中的薄云,赵涉赐下来的都是些名贵素雅的料子,罩在元容身上,让她产生了极大地幻觉,镜中人,是她却又不像她。 庄严地乐声飘荡在皇城之内,元容就着勺儿的手推开了窗,永信宫外忽然被种了满院木兰,缟白的骨朵落在翠绿的花枝上,白的渗人,也冷的渗人,“这色真是徒惹厌烦。” 元容似自语,屋内的宫人无人回她,只把头垂的低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