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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还有这张像极了卫子和的脸,苏思婉清了清嗓子,“你有什么好怕的。”

    是啊,她有什么好怕的。

    苏夫人走后,元容一个人把脑袋缩进被子里,任乐衣和勺儿怎么说劝,她都不出来,她需要一个温暖黑暗的地方自己一个人想一想。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当成赵衷的妻子,后宫的主人。

    她觉得她的丈夫她只要敬重就好,她的后宫只要坐稳就行,元容却忘了,她的丈夫哪怕再和善,他也是一个帝王,她们这些个女子同这万里江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月亮渐渐高升,赵衷坐在湖心亭内看着天上的银盘,曾经他极爱在这赏月,只不过那时他性格没有这么阴沉。那时的他比起天上的皎洁,更仰慕身边的大哥,他那位承载了父皇母后所有希翼的兄长。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永远这么逍遥下去,万事都有皇兄给他挡风遮雨。

    隔岸观灯火,美人唱离愁。

    自那场刺杀以后,仿佛一切都变了。

    耳边隐隐传来脚步声,赵衷不动声色的收回脸上的情绪,脚步似乎有些踌躇,迟疑了好久,他才听见对方的声音。

    “陛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赵衷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转过身来的表情一如既往,“今个身体好些了麽。”

    嗯。元容点点头。

    两个人就这么相顾无言,半响,赵衷才牵起元容的手,拉她坐在石凳上,风吹的赵衷的发丝有点乱,元容伸手帮他往肩后顺了顺。

    “朕从未想过当皇帝的。”也许是今天的月色太好,也许是赵衷被这里的回忆压的无法喘息。元容第一次听到赵衷与她说这些,这个时候的赵衷显得情绪相当低落,似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朕给你讲个故事吧。”

    于是那天夜里,元容就这么陪着赵衷,他平和的声音如溪水缓缓流出。

    很久以前有个少年,他鲜衣怒马,无所忌惮,他有着高贵的身份,温柔的母亲,慈祥的父亲,足够优秀的兄长和温柔聪慧的妻子,少年一直以为他的生活会这么继续下去,直到有一天他的兄长外出办事,回来时却再也不会睁开眼睛,永远的睡了下去。母亲从此一病不起,而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兄弟们,却忽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优秀的令他震惊。没几年,少年的母亲就耗干心血去了。少年至此始一个人应对他的兄弟,手忙脚乱,也吃了不少暗亏,最后他赢了,可是却赢得十分惨烈。

    赵衷忽然握住了元容的手臂,手上骨节泛白,眼睛有些赤红,“赢到最后只剩个孤家寡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期沉迷于狼人杀无法自拔,

    我作为一名常常拿到平民牌的闭眼的玩家,

    今天终于和一群同样呆萌的平民们,

    在首轮就投死了预言家,

    接着第二轮又投死了女巫= =

    ☆、名门贵女

    “痛。”手臂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元容忍不住轻呼出声。

    元容的表情很痛苦,赵衷这才像被火蛰了似的放开她,嘴角笑的有些让人伤心,“嫡子,就算是个傻的,怕也碍了别人的路。”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声音有点闷闷地,元容抬起一双眼睛望着他。

    “朕知道静好那件事你心里不好受,可是这么多天想必你也想明白了,朕若真去了,你这辈子怕也完了。”

    元容指尖绕着秀发,一开始她确实是被静好这事给骇了住,对赵衷心里是又怨恨、又惧怕。可是病了这么多日子,她渐渐冷静下来却也想通了些许,若赵衷真没了,新帝登基怕是容她不得的。

    静好那句姐姐莫要怪我,想是静好想要杀赵衷的时候就已经料到成功后,她作为前皇后的处境十分棘手了吧。

    可是她还是有件事情不明白,元容停下手中的动作,这件事情一定要问个清楚,“陛下可知她是为何?”

    元容觉得其中的古怪实在太多。

    摇摇头,赵衷背对着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梁柱,“不知。”

    既然如此,元容继续道,“那陛下为何对我这般好?就不怕我也……”

    要杀你三个字没说出来,元容便停了下来。是的,不明白,非常不明白,他就不怕自己也要杀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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