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苏意卿在一边帮忙搀扶着他,两个人沿着原路返回去。 路上的时候,苏意卿大发慈悲,想起了蓝安图,还顺便给他摘了些桑椹。 摸索了半天,又回到了原来坠崖的地方,发现蓝安图居然已经睡着了。连谢楚河和苏意卿回来的动静都没吵醒他。 苏意卿过去摇他:“世子、世子,你醒醒,饿了半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蓝安图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睁开眼睛:“吃……吃什么,我……要……” 苏意卿微微皱眉:“世子,你好好说话不成吗,我都听不太清楚呢。” 蓝安图忽然感觉不对劲,他的身体有点不听使唤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锁我,真是只是自行车。 第44章 蓝安图试图伸出手去,但他明明很用力了,手却只抬到一半就落了下来,他惊恐地道:“我、我好像……身子有点……不太利索。” 不仅身子,他连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谢楚河皱眉,拄着过来,蹲下来,用火把照着,上上下下给他检查了一下。 “没有毒蛇咬过的痕迹,你这是这么了?从上面摔下来,伤到经脉了吗?” 伤到经脉的话,也不太可能影响到说话。蓝安图想起了一节,失声道:“我……这是……生病了,和、和我父亲……一样的病。” 难道镇南王的那病因是与生固有的,竟也传给了他?蓝安图想起父亲躺在病榻上的样子,不由手脚冰冷。 苏意卿在旁边听了,心中一动:“世子,你说你是生病了,父亲也和你一样的病状,是吗?” “是……父亲前几年、就、就病倒了,起先……也是这样,后来越来越……严重。”蓝安图吃力地道。 苏意卿冷汗淋漓。 谢楚河觉察不对,抓住了苏意卿的手:“怎么了,卿卿?” 苏意卿想起了前世的一桩往事。 那一年,边疆地区有一位异族的藩王,和他的世子在前后四五年的时间里相继病故,后继无人,让外人继承了藩王之位。 这本也是常事,像苏意卿这样的闺中贵妇人是不关切的。 但是,那一年,那位世子的遗孀竟孤身千里进京告御状,说她的夫婿和公公都是被后来继任的那位藩王所毒害的,她要为夫伸冤,而她所状告之人,却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种异族内部的纷争,朝廷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来不欲干涉。但是,那位世子夫人年方十三岁,她在大理寺前痛陈冤情之后,竟触柱而亡,当场脑浆迸裂,朝堂上下为之震撼。 朝廷感念其惨烈忠贞,终于令大理寺上卿为钦差大臣,亲自赴边疆追查此案,后来,为着此事,还引起了那异族的动乱,被当时的归德将军谢楚河率兵镇压下去了。 苏意卿向来不问朝堂之事,但这件事情委实过于哀婉离奇,那位可怜的世子夫人在京都被人议论了许久,连苏意卿都知道了,当时也为她唏嘘不已,至于其它细节她本来都已经忘记了,这下被蓝安图这么一说,猛地记了起来。 异族王爷,父子先后得了怪病,这么两相一对照,那位十三岁就触柱身亡的世子夫人不就是黎黎吗?苏意卿想到这里,不由毛骨悚然,心都揪了起来。 她心念急闪之下,脱口而出:“你这不是生病了,是中毒了。” 蓝安图见苏意卿语气如此肯定,心中也不由一震,但却不能相信:“何……出此言?” 谢楚河也在看着苏意卿,目中带有询问之意。 苏意卿难得脑袋瓜子稍微转得快了一些儿,想了一下,做出满面恳切之色:“我小时候在河西郡待过两年,当地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一家三口都得了你这样的病,全部死了,后来机缘巧合,凶手的同谋被官府抓了,为了立功脱罪,把这事情给招供了出来,叫了仵作开棺验尸,这才真相大白,这事情可稀奇了,闹得人人都知道。” 蓝安图听得目瞪口呆,怔怔地半天说不话来。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