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她的脑袋,提议道:“那不如陪我去公司上班吧!” 田歆闻言抬起头来,诧异地问道:“咦?你的工作还没做完吗?” “嗯……我刚才正在开会呢,”季陌笑着说道,“小甜心一声令下,我哪敢不来?” “啊?”原本不过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田歆却当了真,先是一愣,随后苦着一张小脸向他道歉,“对不起,我打扰到你工作了……” “不必道歉。工作嘛永远都做不完的。”季陌说着,又揉了揉她的苦瓜脸,“在我心中当然是小甜心的事最重要。” 说完,推了一下手刹,蓝色的奥迪快速地通过路口向前疾驰而去。 田歆盯着他俊朗的侧颜,捂着胸口,心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一阵乱跳。她懊恼地低下头,在心里嘀咕道:一把年纪居然还会轻易地被三言两语撩到,也是没谁了! …… 戴舒一脸失望地送走田歆。 她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是戴维国的工作调动她才考到这边来读大学的,亲戚朋友关系什么的都在京城。大学除了上上课也没怎么待过,除了同寝室的田歆她们,基本没有交到什么知心朋友,好不容易邀请个喜欢的同学来家里做客还碰到这种事。 “哎……”她望着空荡荡地客厅发出一声无奈地叹息。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而后拍了下脑袋叫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她之前就打算去楼上偷听的,结果季陌的到来打乱了她心中的盘算,这会儿想起来也不知道她爸爸和那个神棍谈到哪里了。 戴舒蹑手蹑脚地来到二楼,悄无声息地趴在书房的门板上。 书房里,戴维国和张大师相对而坐,俩人中间隔着一张红木书桌。 张大师将刚才收集的碎片全都翻了过来,一一呈现在他面前:“戴先生,你不妨先看一下。” 书房里的光线有些暗,戴维国转身拉开窗帘,然后随手拿起其中一块碎瓷片,透过光可以清晰地看到雪白的瓷片中间印着一些淡淡的红色纹路。他忍不住问道,“张大师,这些纹路是什么?” 张大师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那些碎片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起来,又细细观察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一种聚煞的符咒,据说是用朱砂混合猪狗一类牲畜的血液绘制而成,聚集污秽之气之后,会源源不停地释放出煞气,短时间内可能没什么大影响,不过日积月累之下,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戴维国听了只觉得一阵后怕,又百思不得其解:“送我花瓶的人说这是清中期的青花瓷瓶,上面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邪恶的符咒呢?” 张大师笑了笑,将一块碎片摆在他面前:“戴先生再仔细瞧瞧。” 戴维国迟疑了一下,又瞄了瞄那块瓷片,目光停在了裂口处,随后苦笑了起来:“想不到我玩了十几年的古玩,也有打眼的时候!” 张大师这才缓缓开口:“这只花瓶的底座和印的款的确是乾隆年间官窑出品的,不过这上面部分都是新东西,恐怕他们在制胚的时候就将符咒绘制在瓶身上,如此煞费苦心来算计,看来戴先生是得罪人了!” 戴维国思索了片刻,说道:“这只花瓶是一个多月前我从一个老友手上得来的。” 现在回想起来他可不就是将花瓶带回家之后才开始走背运的么?他调到这边来也有几年了,最近确实有一些风声说他马上会有往上升一步的可能,当然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谣传而已,调令没下来之前谁都说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料到竟然有人会用这般阴损的招数来对付他。 张大师见他蹙着眉头一言不发,开口道:“想必戴先生已经心中有数。” 戴维国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唉,光明正大的竞争我不怕,可这算什么!” 后续那些事就轮不到他来管了,风水师还是只谈风水比较好。于是张大师说道:“戴先生其实感受到了吧……这个局在花瓶碎掉的时候就已经破掉了。” “嗯。”戴维国点了点头。当时平地起了一阵大风,他被风吹过之后就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顿时如卸重负,清爽了不少。既然麻烦解决了,他自然要答谢对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推到张大师面前,“今天多谢大师了。” 张大师瞄了一眼信封,又将它推回到戴维国面前,道:“无功不受禄,今日替戴先生解决麻烦的并非我,而是那位小姑娘,戴先生要谢就谢她吧!” 戴维国愣了一下,想起女儿的那个同学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闷不吭声地完全没有存在感,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他还是不敢相信是这么个小姑娘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可事实又摆在眼前,的确是她摔掉花瓶后自己就感到身心都舒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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