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银子,第一个不先想到我曲家,反而白花银子买这么多东西回来白糟蹋。” 旁边帮忙的婶子第一个就不乐意了,“不是,曲伯娘你这话几个意思?怎么叫糟蹋了,感情我们还吃不得?” “就是。”立即有人附和,对着难缠的方式没什么好感,纷纷开始指责她。 方式显然没有想到最是受村里人厌恶的海棠,如今被大家拥护着,不免又气又恼。 就在这时,曲承安叫何淑兰曲雪容拥护着大步走过来,也顾不上给乡邻打招呼,上前来就质问起海棠,“祖母就算将你卖了,但也养了你这么多年,曲家不欠你什么?可是你为何如此不要脸面,偷取淑兰家的香方?” 海棠满脸疑惑,朝着理直气壮的何淑兰跟曲雪容看去,但见两人没半点心虚,显然还不知道傅大人昨晚大张旗鼓来买走香方的事情吧。 昨晚来看热闹的人不少,大家也知道香方的由来跟傅大人的身份。 现在听到渠成安的质问,村里的二流子阿东就立即笑起来,“我说承安,你也太看得起你这岳丈家了吧?那是什么香你莫不是不知道,岂能是小作坊里能做出来的?” 曲承安在县里读书,昨儿晚上连夜被喊回来,今天中午刚到媳妇就马不停蹄的拉着他回村子替何家讨回公道。 他是个读书人,最憎恨别人不劳而获,所以听到媳妇和妹妹的话后,没有半点怀疑就来了。 至于阿东他自然瞧不上,游手好闲的二流子罢了,当然不听信他的话,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着海棠,“你快些将香方还回去,咱们还是一家人,既往不咎,不然的话到时候闹到官府去,吃亏的是你。” 他全然一副为了海棠好的样子,说得海棠自己都快信了。毕竟这曲承安以前对她也算是十分照顾的。“这事儿已经闹到官府了,是新来的傅大人亲审的,为此嫂子还被判了诬告罪赔了我不少银子,这事儿嫂子没同大哥说么?” “你胡说,分明就是你跟那狗官勾……”何淑兰一直瞒着曲承安,听见海棠的话,急得口不择言,骂起那傅大人。 傅大人虽说是京城世族子弟,但真才实学是有的,而且又不同别的世家子弟一味待在京城里享福,而是愿意到这穷山恶水之地来下任,对此举是很叫他们这些学子敬佩的。 所以不说别人,便是曲承安自己也听不得何淑兰的话,目光往下一沉,看向她,“此事当真?” 何淑兰支支吾吾的,“我……” 那曲雪容却看不下去嫂子在大哥没钱这没出息的模样,昂首挺胸的走到前面:“嫂子说的对,肯定是这贱人勾引那傅……”可话还没说完,众人就只听见啪的一声,曲承安竟然当众打了曲雪容。 “我从小是如何教你的,怎满口污言秽语?何况傅大人乃朝廷命官,岂能是你等能随意侮辱的?”曲承安有些气急败坏,早就觉得她俩不对劲,没想到居然背地里还瞒着自己。 当下看朝海棠也有些愧疚,但要他道歉也不可能,他堂堂一个秀才,海棠不过是曲家的养女罢了,倘若不是祖母擅自做主,她现在也不过是自己的贱妾而已。 所以最后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转头要走。 曲雪容哭得委屈,只觉得这都是海棠害的。而何淑兰也哭哭啼啼的,一把拽住他:“你说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这狐媚子?她三言两语挑拨你就信了,难不成我与你这夫妻之情,还不如这贱人么?” 这倒是冤枉了曲承安,她打曲雪容也好,对何淑兰生气也罢了,都是因为她俩口出狂言,辱骂朝廷命官,这要是叫有心人听了传出去,他这科举还要不要参加? 如今被何淑兰胡搅蛮缠的拉住,听得她这话,眉头皱在一处:“不可理喻!” 方老太太最是疼爱这个大孙子,大孙子做什么那都是对的,也明白大孙子心里最看重的是前途,因此也在旁边帮腔,训斥着何淑兰,“我说孙媳妇,你到底是大家出生的,这又哭又闹的,自己不要脸,你男人还要脸,赶紧滚回去。” 何淑兰越发委屈了,索性松开曲承安,转身朝防备不及的海棠冲过去。 海棠本就站在油锅边不远处,她这忽然撞过来,海棠如果不躲,会不会被油烫到不知道,但肯定会磕在油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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