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话如利刃,横扫全场,将那些还冒着的气焰一刀两断。 先前还叫嚣着要召开董事会的股东不敢再出声。 任勤勤深吸了一口气,又将气场收拢了回去,恢复了谦恭有礼的晚辈姿态。 “沈总会康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倒下。我在这里,恳请各位领导、股东,看在他一直是一位好总经理,好董事长的份上,从感情上多支持一下他。让我们多等他几天,可以吗?” 说到最后,几乎声泪俱下,喉中哽咽。 在场的许多人,尤其是沈铎亲信一派的,无一不动容。 “商场上不能只讲利益,不讲情谊。”一位元老董事开了口,“大伙儿共事多年,同甘共苦一路走来,越是危难关头,就越该相互体谅扶持。沈总人还躺在医院里,你们就急着将他指派的人赶走,争权夺利,连公司的利益都不顾了。这么没有远见,自私凉薄,实在让人心寒。” 这位老人是三朝元老,跟着沈含章的父亲从南洋一路过来的,在公司里德高望重。他一开口,无人再敢有异议。 * “所以……”茶水间的人讨论到这里,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总经办紧闭着的门。 模模糊糊的争吵声正不停从里面传出来。 会议结束后,任勤勤就和唐璇关在了办公室里,显然谈得并不愉快。 “……你不服气也没用!”任勤勤突然打开了门,“你只是个打工的,唐璇!” “你少跟我摆老板娘的架子!”唐璇大步走出来,“k国那项目要是搞砸了,等沈铎醒来,你自己向他交代!” 任勤勤甩上了门,唐璇扬长而去。 整个大办公室里死寂一片,无人敢出气。 任勤勤在午后返回医院。 沈铎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出来。 蒋宜果真派了两名保安,守在病房门口,生怕任勤勤这样的闲杂人等闯进去。 任勤勤坐在窗下的长椅上,隔着护士台望着病房大门,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 郭孝文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你该休息一下。你自己也受了伤。”郭孝文说,“敏真知道了你的事,急得不得了。但是她在惠灵顿开会,一时赶不过来。” “让师姐放心。”任勤勤轻声说,“不把这事整明白,我是绝对不会倒下的。” 女子双目无神,可那灰败哀伤的面孔中,又透着一股倏人的狠劲儿。 郭孝文说:“沈钦回来后,沈铎和我的人都一直在盯着他。他还真相当老实。虽然和当年道上的哥们有联系,但是对方也都已经洗手不干了。再说,害了沈铎,他能有什么好处?” 沈铎未婚未育,死后遗产都归蒋宜和沈媛,以及小沈钧,沈钦是分不到一个字儿的。 “直接的利益没有,总有间接的吧。”任勤勤说,“沈铎出事,许多在谈的项目都会受影响。公司一乱,就有乘人之危来占便宜的。沈钦要是胃口不大,从对家那里收好处,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他手里还有‘鲲鹏’的股份,公司不好,他也吃亏。” “如果……”任勤勤转动眼珠望过来,“如果对方的目的,不是和‘鲲鹏’竞争,而只是取代沈铎呢?” 只是沈铎倒下了,公司还是公司,项目继续进行,股东继续分钱。 郭孝文不屑:“谁有能力取代他?沈铎掌管集团这么多年,也早就把上下整治得服服帖帖。比他更好的领导,我看短时间内是找不出来的。况且,要给沈钦多大的好处,才能让他冒这个险。” 任勤勤说:“沈铎还站着的时候,就像一根定海神针,镇住了海底的那些妖魔鬼怪。他一倒下,那些东西就会从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