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一意孤行带她进宫,为什么给了她承诺却无法实现,为什么……他是个皇帝。 费阳捂着屁股给五皇子踹走了。 他一边揉着发疼的屁股,一边念起赵淳清的好。猛然,一丝念头晃进他的脑袋。 不知道老皇帝察觉没有,这些选秀出的美人五官合起来都是不同风格,拆开来看那就意外的像一个人,一个曾经和他朝夕相处的人,赵淳清。 太子爷的生母并非皇后,费阳摸着下巴想住在老皇帝心尖的人另有其人。 “兔崽子,笑得那么猥琐,寻思什么呢!” 五皇子见不得周昀摸着下巴思索,他害怕周昀一肚子坏水,身在曹营心在汉。 周昀疑惑,他笑了么,他没笑啊。 “殿下,我没笑。我在寻思今晚吃什么。”周昀跟五皇子打着哈哈。 五皇子才不吃他那套,这个周昀油盐不进,也不能为他所用,恐怕还想密谋幽禁在天牢的那位。 赏花之后,他便将周昀软禁起来了。 可是当日下午,太子就奇迹般的被放出来了,谁都没有想到包藏狼虎之心的皇子还能从宗人府里活着出来,弄得众党羽人心惶惶啊。 第二日朝堂,皇帝便下诏说有人污蔑太子谋反,私自储备军队,铸造兵器的另有其人,特此恢复其太子之位。 但周丞相长女谋害一案与太子纠葛颇深,案情未能明了,必须给周丞相一个交代,暂将太子禁足东宫。 赵淳清站在朝堂上重新受封,接受各路官员的窃窃私语,他一直是“和煦如风”的微笑,只不过拥护着他的一众党羽,觉得主子的降温功力又增加,现在哪怕是笑着都阴森森的。 他们抖了抖被冷空气冻得僵直身子,心想,爷好歹回来了,只要能回来,他们头顶的天还是灿烂的。 赵淳清回到东宫真的就足不出户,整日安静如鸡,对于求见的官员幕僚闭门不见,据各家皇室宗亲安插在东宫的探子来报,太子饮食清淡,整日窝在他的卧房里练字画画弹琴下棋念经书,一副我要修仙的作派。 当然太子也没管费阳这茬。 不过说来,费阳自从被软禁在五皇子的偏院之后,睡得就不踏实,中午醒来总挂着个黑眼圈,身上多是青一块紫一块,胸前还有很多小红点。说睡得不好,侍奉他的奴婢们是不信的,这位爷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只有费阳才知道自己的苦。 夜里是休息得早,睡得也死。可老是梦见有只大狼狗不顾死活地撕咬他,啃噬他,恨不得把他吞进骨子里,费阳每天晚上都在床上与狼狗赛跑,累得气喘吁吁,湿汗加身。 特别是今天,这只狼狗居然会说话,还叫他小东西,一边啃他还一边折磨他,拖住他的双腿不让他撒尿,费阳给吓醒了。醒来之后,天蒙蒙亮,昨晚关好的窗户莫名还被风吹开了。 冻得费阳更想小解,费阳模模糊糊摸着门去撒了一泡尿回来,模模糊糊瞧着他的床下怎么多了一双鞋,揉揉花了的眼睛,费阳定睛一看,吓得他又想去趟茅房。 他床上还多了位美男子。 男人对他言笑晏晏,透露着吃饱喝足的欢喜。 第17章 花与鸟同在(十七) “殿下,你怎么从天牢跑出来了?”费阳小跑到床榻下蹲着,细细摸遍赵淳清的全身,吃尽了豆腐才说,“看来,没遭什么罪。” 赵淳清一根食指点在费阳的唇间,嘘了一声,示意他小声点,别让外面起夜的奴仆听见。 费阳立马像见了花姑娘似的,嘿嘿傻笑,靠在赵淳清身边坐下。他并不知道太子已经被赦免,恢复了东宫之位。 “殿下是怎么从天牢出来的?靠轻功。”费阳有些激动,还空中舞了几下猴拳,不伦不类的。 他还记得赵淳清的武功非凡。 赵淳清坐直身子,敲了费阳的脑袋,“是父皇查明真相,赦免了我,又替我恢复了东宫之位。” 想起什么,赵淳清又伸手揉揉费阳的脑袋,顺手拂过费阳的耳垂,在他耳边柔声道,“这还得多亏了你。” 费阳被撩得身子打了个颤,脸都要烧红了,赵淳清说多亏了他,可他没做啥事,除了联络以前的旧部也没干啥正事了。难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