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给鹰司寺图纸的神秘人物为谁,他们也实在不知道,都是大将与他单线联系的。 至于那逃跑的两个钦差,在泄露北海水军出兵的日期后,也算是功德圆满,又一根毛都不差地被崔行舟派人抓捕回来。 淮阳王客客气气地请他们暂时委屈一下入了囚车,跟鹰司寺那帮子倭人一起去京城刑司好好讲述一下他们互相勾结的来龙去脉。 而这些情况,崔行舟也是一早就写在了奏折上直达天庭。 北海的寇匪一举歼灭,而且是毫发无损地缴获了倭人的战船之事很快便传达了京城。 一时间,万民沸腾,关于淮阳王的骁勇事迹又被神乎其神地写成了各种书段。然后这些演义在大燕的大小茶馆里被说书人津津乐道。 淮阳王在整顿了地方,肃清了倭人余孽之后,将缴获的倭人物资堆积在了小教场上,让眠棠带着一帮子军眷正东西分一分,给附近村寨的百姓们。 这些年来,这些村寨遭受荼毒得最厉害。 百姓们一个个过得苦哈哈的,许多穷人家十二三岁的女孩子,甚至连遮体的布裙子都没有,只用当地特有的一种棕榈叶子戳成细绳编成裙子围在腰间。 可再看寇岛之上那些各色物资,和打劫商船得来的布匹瓷器,简直堆成了小山。 除了要入国库的以外,拣选些普通的布料器具登记后,就可以分发给当地的穷苦百姓了,也算是感谢他们这段时间来对眞州子弟兵的帮衬。 再看苏醒苏大人,再没有以前那种冷冰冰的架子,主动带着人给王妃们搭建凉棚分拣东西,体贴周到得不行。 苏大人说了,他这辈子居然能亲眼见证大燕雄师驱除鞑虏,这辈子就算老死在北海,此生已然无憾。 对于这个活儿,眠棠也是驾轻就熟,这跟以前她在仰山上劫富济贫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没想到她已经被淮阳王给睡招安了,还能再重操旧业。 崔芙虽然还没显怀,可是也怕累着,所以眠棠叫人在草棚子里,放了躺椅,叫崔芙在一旁饮着冰镇的椰子酪,看一看热闹就是了。 而柳眠棠则叫人端了把架梯,打着油伞坐在梯子顶端,居高临下,纵览全局,指挥着众人如何分检物品,再时不时提醒着一些爱占小便宜的妇人注意着点。 “那个周安家的,手轻些,把壶底带迎园拓印的茶具分拣出来,那玩意儿名贵着呢,你分给一般的百姓人家,他也不能当好东西用,打碎一下一百两的银子就没影了。我们打了这么大的胜仗,也得让皇帝,给朝廷见些好东西吧!那都是要孝敬皇帝的,可莫上错册子了……” 说着,她拎着小瓷茶壶灌了一口水,然后瞟了一眼又道:“还有李山家的,你屁股底下偷偷坐着什么呢?不是我说你,都多少回了,看见好看的布料子就想着往自己家里分,那将领的封赏,王爷都会另算,坐了那么多,都快把你顶上天了!你放心,分给你家的布料子都够你天天换裹脚布的了!” 这话一出,引得小广场上军眷哄堂大笑。那李山家底讪讪解释着,地凉所以才将布料子垫在裙子里的。 就在一团笑声里,突然有人急匆匆跑来。 “王妃,大小姐,大事不好了!”只见莫如跑得满头大汗。 眠棠皱眉道:“什么事,慢慢说,别一惊一乍的。” 莫如咽了咽吐沫道:“眞州老家传来了信儿,说是……说是老太妃不行了……” 这话一出,惊得崔芙立刻站了起来,身子都微微打晃。 眠棠连忙下梯子,过去扶着崔芙皱眉道:“究竟怎么回事?” 莫如摇了摇头道:“小的一时也说不清楚,还是请王妃和大小姐赶紧回府,跟王爷细问一下吧。” 等崔芙跟着眠棠一路心急火燎地坐轿子回府时,正看见崔行舟跟李光才坐在一起一脸严肃地商议事情。 崔芙人还没进去,便颤颤巍巍地问:“我……我娘怎么了?” 李光才连忙起身扶着她的胳膊安慰道:“莫急,岳母大人不过是染了风寒,待得名医调理自会好的。” 崔芙拿过家书一看,才知原来母亲最近赴宴时也不知着寒,还是怎么回事,刚开始只不过畏凉而已,可是时候,总是觉得后背酸痛,胸口烦闷,最近一次,竟然在王府园子里散步时,摔倒在地,若不是高管事及时叫来府里的郎中,含了丹参片续命,只怕差一点就要醒转不来了。 高管事可不敢跟王爷隐瞒老太妃的病情,连忙急急派人驿站快马给崔行舟送信。 若是平时,就算在朝廷当差的重臣,像父母病重这样的情况,万岁也要以孝字为先,让臣子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