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还在呢,可不敢胡言。” “大王已经在此驻军半月了,什么时候发动总攻呢?”前一人又道。 “这也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后一人再次提醒他,“我们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好,千万别多说话。” 前一人又长叹一声,摇摇头,和后一人一同出去了。 向阳收起迷你摄像头,悄无声息的跟着那两人去了。 跟了这俩人一天,从他们的日常工作中,向阳也知道了一些这边的机密情况,最大的机密就是存粮不够了,省吃俭用喝稀汤,也只能够支撑全城百姓四五个月的时间。 而对于这种情况,这里的官员提出了“老办法”的说法,对于老办法,有人同意,有人反对,但是没有人明说老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所有人都只是表明一种态度,而向阳越听就越挑起好奇心了。 因着想要弄清楚老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向阳连续几天跟着这些官员,最终弄懂了他们所说的老办法是什么,就是“杀富济贫”。 所谓的杀富济贫,就是杀了那些大富商、大地主,这些人的家中都有大量存粮,只要杀上一两家就可以让全城百姓再支撑几个月,至于前朝的那些官员,其实也在名单之列,只是早就在第一场杀富济贫中就已经祭了刀,除了投降义成王的那些官员,其余的无一幸免。 这边已经开始讨论要杀哪几家了,向阳通过定位点,穿到了贺琅那一边,把这边的情况告诉给了他。 向阳的情绪有些低落,她知道这些大富商、大地主可能大都是为富不仁的,以大燕位面的道德观来讲,杀其全家、劫富济贫算得上是正义之举,可是对于她这个现代位面的人来说,她始终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她可以接受抄没家产这种结果,但不能接受抄没家产的同时还要灭其满门,她在心理上总是觉得有一些堵心。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的劫富济贫,难怪西北的百姓那么服从义成王。”贺琅轻笑。 见向阳不懂,贺琅为她解释:“一是劫别人家的富,济自己家的贫,占了便宜的人自然不会多话,说不定心里还很痛快,谁让当初你们高高在上、为富不仁来着,如今得了报应了吧。二是以杀立威,就算有人心有不服,在淌着血的刀锋面前,谁又会多话呢,就算是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觉得此举过激,有违天地仁心,也会在家人的极力阻挡下,最终闷不吭声。” 贺琅越说越觉得好笑:“想我大燕就是对读书人太过宽容了,只要读了点书的人,秀才以上就可以对国家大事唧唧歪歪、指手画脚,说话的人太多了,政令反而推行不下去了,一个个还都觉得自己是为天地立心,为百姓说话,说来说去反觉得皇帝不体恤百姓,呸,还不是因为触到了他们的利益。” “你竟然还会说粗话!”向阳被震惊了,贺琅在她面前的举止从来都是极为文雅符合礼仪的。 贺琅掩住了嘴,他也没想到他竟然脱口而出,说出了粗话:“咳,那个忘掉忘掉。” 向阳也不太在意贺琅说粗话这件事,她又不是恪守礼仪典范的人,就把话题重新转回到刚才那件事上:“他们要杀富济贫了,我们该不该去救那些人呢?” 贺琅挥挥手:“不必,我们不需要去救,就让他们自己自救,你给他们留纸条,让他们自献家产以保性命,至于信不信,愿不愿意,就看他们自己了。” “好,那我去留纸条了。”向阳说罢就又穿了过去。 占着隐身这个便利条件,向阳轻轻松松的在那几家留下了字条,她给他们留下了活命的机会,就看他们自己愿不愿意把握住了。 留好了字条,向阳就往义成王的所在飞去,一直飞到光点的最终位置,向阳终于看到了义成王。 义成王是一个身材高大、长相凶狠的人,向阳不会相面术,但是她一看到义成王,就觉得这个人一身的血气,让她想要避开。 此时义成王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