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是位面交易合伙人的关系。 在沉默的对视中,邱向阳的脑中闪过了一大段的想法,她觉得她应该收回之前不必要的期待了。 贺琅不想让这样莫名其妙的沉默继续下去了,他率先开口挑破了沉默:“向阳,你到底怎么了?你生气是因为我虚伪吗?好,以你的定义,我是虚伪,但以我的定义,我不认为我是虚伪。技艺传承,这些都是微末小事,不管是兵法、医术、匠作、耕种,只要传承下去,不管男女,只要学会,都能为国做贡献,男人可以种田,女人也可以种田,男人可以烧瓷,女人也可以烧瓷,男人可以治病,女人也可以治病,男人可以为兵,女人也可以为兵,这都是可以的,也没有多大区别。” 前世时,申奴入侵,成贼内乱,大燕四分五裂,战火四起,烽火连天,战死了不知道多少男人,打到后来,连女人也一起上了,守城的时候,更是老少妇孺齐上阵,所以贺琅是完全接受女子为兵的。 “但是王者之位不可混乱,向阳,在我大燕,亲王是有封地的,亲王受封之后要前往藩地就藩,藩地有驻军,少者三千,多者上万,亲王掌管这一藩驻军的军权,若是藩地之内有人生乱,要指挥驻军平乱,拱卫大燕安定。”贺琅直视邱向阳,“亲王之位何等重要,以女子之身,如何继承?” “就是不提军权,只说其它,女子养于深闺,性情多为贞静,有哪些女子敢于抛头露面、四处奔波、担纲重任?好,就是女子继承亲王之位,那女子的夫家又该如何安置?大燕宗室,女子多是十五而嫁,待亲王因各种缘故无法留下男嗣而逝世,只能由其女继承王位,其女多已出嫁,出嫁之女如何继承父亲的王爵?这不合宗法之制,也不合伦理之道。” “好,就是再退一步,出嫁之女继承王爵,那她的夫君又该如何自处?他大好男儿,原是家中梁柱,却要一夕屈为招婿吗?哪个好男儿肯受此辱?更不要说这些宗女的夫君都是大家儿郎。” “还有,这些宗女若是已有子女,他们是要改父姓为母姓吗?仍从父姓,宗女之后,王爵仍然断绝,改为母姓,女子尚好,男子的前途又断,因为宗室之子,是不任实职的,若是他们学问有成,有志于内阁枢机,但只因宗室出身,就要断绝前途了。” 贺琅清楚的摆明了女子承继王爵的种种限制,牵一发而动全身,便是如此。 邱向阳便说的无话可讲。 “我,我没想过,会如此复杂。”邱向阳垂下了头,认了错,她只是觉得不公平,却完全没想到两个世界却有如此多的不同。 可是,想了想,邱向阳还是有些不服:“若是亲王英年早逝,只留下一女呢?”这样女儿才几岁,从小以男儿培养,性情可以偏于刚毅,而且也没有夫家子女这么多麻烦事。 贺琅摇了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就在太、祖在位之时。太、祖的第五子英年早逝,只留一女,太、祖悯孙女年幼,召入宫中抚育,待孙女长大后,太、祖不愿五子无香火传继,便打算亲封孙女为女亲王,为其招婿,生儿育女,为五子传继香火。但,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吗?” 邱向阳摇头。 “女亲王有藩地,有朝廷的钱粮俸禄,还有驻军,但女亲王耳根太软,太听信夫君之言,竟然让夫君插手藩地之事,甘为一笼中金丝雀,短短几年,藩地之人已不知天下姓贺,只以为天下姓陈,藩地乱象频生,最后高祖继位之后,不得不动用雷霆手段,削去了此藩。”贺琅摇头叹息,“三岁小儿,持金过市,虽非其罪,实有罪也。” 邱向阳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不教导女亲王如何识人治人呢?她要是懂得识人治人,就不会犯下这么大的过错了。” 贺琅看着她似笑非笑:“你以为所有的人都是一张白纸,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吗?” “难道不是吗?”邱向阳反问,这也是现代教育的一种常见观点。 “当然不是,就是刚出生的婴儿都有自己的性情,有的爱哭,有的爱笑,有的爱抱,有的爱闹,再稍稍长大一点,几个月的婴儿,有的就知道如何卖乖讨巧达到目的,有的就是一根筋,只知道打人强要。”贺琅可是有过三个儿子,这三个儿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