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然后就掏出了她的老人机,打开录音机,点击了播放。 凄厉的尖叫声瞬间穿透了距离,席卷了街面上所有人的耳朵。 每个人都被这凄厉的尖叫声给吓住了,不等他们质疑自己的耳朵,一声又一声,连绵不绝的尖叫声把他们的耳朵给覆盖住了,紧接着又有砰砰的鼓捶声、哗啦的破碎声、粗重的喘息声、诡异的乐声,冲击着他们的耳朵,冲击着他们的心神。 有鬼怪,有鬼怪要冲破牢笼冲出来啦! “我冤啊!”邱向阳生怕事情搞的不够大,还专门和着诡异的鬼片背景乐,用古怪的声调开始作怪了。 桂哥原本的淡定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完全没想到邱向阳还会来喊冤这一套,对这个套路他完全没有半点防备啊。 但是桂哥此时此刻的僵硬震惊表情完全符合了此情此景,桂哥身边的东宫侍卫们没有一个看出不对来,真是完全的掩饰。 “我冤啊,我冤啊,谁来为我~申~冤?”邱向阳正喊着,猛不丁的来了一阵风,灌进了她的嗓子眼里,呛的她的声音更加扭曲难听了。 “太子在哪里?太子在哪里?”邱向阳干脆破罐子破摔,就用这种呛了声的破嗓子尖声喊了起来。 桂哥身边的人闻言都疯了,场面立时混乱起来,推搡的、踩踏的、惊叫的、咒骂的,一个个全都顾不上勋贵子弟的礼仪风范,推开了身边人就往四面冲去,一心只想着离太子远一点。 本被护卫在中间的桂哥也被波及到了,他正打算借机摔倒,擦破一点皮,然后突然就被林楼给紧紧挟住了,被带着往空阔处跑去。 林楼当然也怕,怕的心都在砰砰狂跳,可是他更怕太子受伤,太子就是他的前途、他的性命、他全家人的指望,他绝不能让太子有一点点的损伤,更何况他经历过昨日那一场,知道太子有大秘密,他自觉得自己已经是太子的心腹了,不然为何太子会让他去办那件事,而不是让别人,所以他更要拼尽全力护住太子无事了。 桂哥面无表情的被林楼挟带着,只是下一瞬他就拍了拍林楼的臂弯,强制要求林楼把他放下来。 桂哥朝着邱向阳的方向走去,林楼不安的跟在桂哥身后,时刻准备再次挟了太子就跑。 邱向阳立即调低了鬼片音量,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清晰一些:“你是太子吗?你是太子吗?” 桂哥一脸正气:“孤是太子。” 邱向阳竖了个大拇指,好演技:“我有冤,我有冤,我一家被人谋害灭口,太子要为我做主啊!” 桂哥朝邱向阳的方向招了招手:“你来,与孤详说。” 邱向阳立刻心领神会的关掉录音机。 桂哥一脸认真的盯着眼前的空气,一会儿点头一会儿轻呼,好似真有人在他跟前诉冤似的。 邱向阳跑到桂哥跟前,与桂哥交换了一下眼神,任务完成,她先回去了。 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桂哥又演了一会儿,最后由林楼护送回了宫中,一路上不断的有跑散的东宫侍卫聚拢而来,这些东宫侍卫看到太子面色难看,心中很是忐忑不安,他们知道他们刚才的行为是背主,想到自己的下场,心中自然是害怕的。 跑散的东宫侍卫归拢了七七八八,但是钱东还是不见踪影,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桂哥在宫门前看了一圈,确定钱东没有回来后,直接就去找嘉和帝告状了。 “父皇,儿臣经此一事,实在不敢再用钱统领了。”桂哥面上怒气冲冲,很符合他此时该有的心情。 嘉和帝紧绷着下巴,他的怒气也不弱于桂哥。 桂哥是大燕的太子,是他的儿子,桂哥若是出了事,钱东哪怕用他全家的命来赔,也不够! 身为东宫侍卫统领,钱东他竟然敢跑,还是撇下太子一个人跑了! 好大的狗胆! 枉负君恩! 嘉和帝气得立即下旨夺了钱东的侍卫统领职位,同时,今日随同太子出宫的东宫侍卫,除林楼护卫有功之外,其余人等统统杖责三十,罚俸一年。 座上嘉和帝气的当场怒骂钱东和东宫侍卫不忠不义,殿下阁老和朝臣们一直保持沉默不语冷眼旁观,东宫侍卫全都是勋贵子弟,勋贵与文臣是两个系统,甚至连结姻都不可能,主要是文臣不屑,阁老和朝臣们才不会管钱东和东宫侍卫们的死活,在他们看来,嘉和帝要是能处死这些背主私逃的酒囊饭袋,倒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好事,可惜啊,依他们对嘉和帝的了解,嘉和帝太过于看重宗亲,杖责也就差不多了,连夺职也只是夺了罪责最重的钱东,其他人都草草放过了。 桂哥如愿以偿的听到了父皇夺去钱东侍卫统领职位的旨意,不过换个统领只是第一步,他还要再进一步。 “父皇,儿臣想为林楼请恩,赐封为校尉。”校尉只是一个低阶武职封号,在东宫内卫司更是最低等的武职封号,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