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子,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一样,还没她在现代养的哈巴狗好看,忍不住嘟囔了句:“好丑,比哈巴狗还丑,怎么这么难看呢?” “他爹娘长的不咋地,他能好看到哪里去。”周老太太头也不抬的补了一刀,拿起小被子裹好小孙子,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长的这么丑,就叫豆腐渣吧,反正也是个蠢货的命!” 本来累晕过去的周翠花,听了这话,生生的气醒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近亲结婚的缘故,周翠花前头生的两个儿子,大狗缺筋呆傻,反应迟钝跟个傻子似的。二狗虽然脑子灵光些,但从娘胎里出来就是斗鸡眼,一辈子都是被人嘲笑的命。 后面的大妮儿、四丫瞧着倒像是正常人。奈何她俩是丫头片子,迟早都要嫁出去,成不了事。 所以怀上这一胎,所有症状都显示是男孩儿的时候,周翠花甭提多高兴,多宝贝了。平时吃喝拉撒,走个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肚子里,孩子有什么好歹,让原本聪明的脑袋瓜子变成傻子。 好不容易捱到现在,把孩子平安生出来,婆婆却给他冠上一看就是蠢货的名字,周翠花觉得她还能挣扎一下,正要开口改名,房门被推开,马后炮的周建立,姗姗来迟的带着卫生所的医生回来了。 在周翠花一连串的臭骂声中,周家人弄清楚了事情起末。 原来周建立奉命去镇上请医生,好巧不巧,镇上为数不多的两个医生全都出诊了。他等了一整夜,这才把这个姓熊的医生等来。 那医生一来就检查周翠花的身体,但因为他是男医生,周翠花不太配合,扭扭捏捏的让那白发苍苍的老医生忍不住喷:“老夫治病三四十年,什么样的病人没接触过,你不配合,我怎么知道你身体好不好,又该如何给你对症下药?” 潜台词:就你长的那个逼样,老夫对你才没兴趣。 周翠花被说得脸上一红,老老实实地躺着,任由他检查。 医生对于周老太太侧切剪开的做法给予了高度表扬,因为没有她的当机立断,孩子会因为长久卡在阴/道里窒息缺氧死亡,产妇也会大量出血一命呜呼。虽然缝制伤口比较粗糙,但只要吃了抗生素用了消炎药就没什么事了。 得了老医生的表扬,周老太太脸上笑成一朵菊花,没等她高兴两分钟,就见周燕眼巴巴的凑上来,一副求表扬的表情说:“奶,我想吃肉。” “成啊,一会儿去隔壁田家,买只鸡来杀。”对于周燕,周老太太向来是舍得的。又不是天天吃肉,隔几个月才杀只鸡,只要不是太过,她都能满足。 周燕眨巴眨巴眼:“奶,我说的是猪肉。” “啥?”周老太太怀疑自个儿听错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哪有猪肉给你吃。有鸡肉给你吃都不错,哪能这么挑。” “咱家不是养的有两头猪吗。”倒不是周燕非要吃猪肉,而是她想着,人民公社化马上就要普及到上水村了。到那时候,所有人都会喊着“人民的,就是国家的。共/产主义生活好。”的口号,你抢我鸡,我抢你猪,打着共有财产的名号做流/氓,关键你还不能说啥。 你要是反抗,那就是跟人民作对,跟国家做对。这么大一顶帽子在,周燕可不想她辛辛苦苦割了半年猪草喂的猪,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周老太太不知道她的想法,只当嘴馋了,苦口婆心的劝:“那两头猪,一头是任务猪,一头是要留着过年吃的。现在那两头猪才一百来斤,杀了不划算不说。这么大的天儿,杀了吃不完,放着容易坏呀!” “可我就是想吃猪肉!奶,你不给杀。我自个儿去杀!”周燕有口难言,只能故作蛮横不讲理,跑去厨房拿出菜刀,把它磨了个锋利。而后急冲冲的跑去猪圈,直接两刀把两头猪给捅死! 听见猪圈里的两头猪发出短短的两声惨叫,周家人都从堂屋里头走出来看动静。 老周头瞅着他辛辛苦苦养的两头半大肥猪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脖子间汩汩的喷着鲜血,周燕左手拎着带血的菜刀,又手挪着一个巨大的木盆接着猪血。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在地。 待回过神来,老周头站在门槛上,冲着还在二房喂豆腐渣吃米糊糊的周老太太大吼:“死老婆子!你看看你教的孙女儿,这作的什么孽!” 周老太太被他吼的手一抖,米糊糊灌进豆腐渣的小鼻子里,呛着他鼻涕连连,哇哇哭个不停。 别看豆腐渣才刚出生两三个小时,但嗓门儿贼大,哭起来惊天动地,震得周老太太耳朵生疼。 一边要哄孙子,一边还要听老周头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