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你也知道臣妾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求过谁,但臣妾今天求您,救救浣纱吧!” 就在太后为难不已的时候,外面的黄门唱和道:“皇后娘娘到!” 叶嫤萱一身月白色暗花云锦裙,踩着珍珠软底鞋从殿内进来。 余光看了跪在地上的贵太妃一眼,福身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凤体安康!” 太后摆了摆手,道:“皇后不必多礼了。你身子如今虚弱着,快到母后身边坐下。” “是。”叶嫤萱在太后身旁落座后,好像才看到贵太妃似的,惊讶问道:“这不是贵太妃么?好端端的怎么跪在地上了?” 太后叹了口气,道:“贵太妃快起来吧,如今皇后都来了,有什么话你便当着皇后的面儿说吧。” 太后顾及着早年贵太妃对她的恩惠,自是不忍拒绝她,但皇后不同了,皇后没受过贵太妃的恩,自然不会有她那么多的顾及。 刘元珺又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被宫女扶了起来,她又泫然欲泣的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 叶嫤萱淡淡开口,道:“贵太妃有什么话想对本宫说,不妨说出来?如果是想跟浣纱姑姑求情的话,恕本宫不能答应。” 刘元珺本欲开口,结果被皇后的话给生生堵住了。忍住心中的不快,还是道:“皇后娘娘,不错,我是想给浣纱求情,毕竟浣纱跟了我这么多年,她的为人我是了解的,万万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叶嫤萱道:“看来贵太妃很是了解身边的浣纱姑姑啊,不过……” 刘元珺被叶嫤萱盯得心中蔓延出一丝心慌,她突然有一种错觉,仿佛皇后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 叶嫤萱笑了笑,道:“不过贵太妃您善良仁慈,这浣纱奸诈狡猾,您被这欺主的奴才骗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事,贵太妃您也不必自责,您迟早会看清浣纱的真面目的。” 太后点了点头,道:“贵太妃啊……皇后说的不错,你也别劳心劳力的操心这背主的贱婢了,冬日雪滑,好好的在宫里养着才是。” 叶嫤萱道:“想必和贵太妃说了一会儿话,母后也累了吧?儿臣给母后熬了一些进补的药膳,现在也让贞德带来了,不如母后先去暖阁用一些,贵太妃这里儿臣来劝慰可好?” 太后道:“萱儿你有心了,母后自是受了你的好意,那母后先去暖阁了,贵太妃这里你好好说说,但也要顾着身子。”太后说着便吩咐殷兰再去给皇后拿了两个汤婆子。 叶嫤萱含笑应下,目送太后进了东暖阁。 · “来,贵太妃请坐,说到您身边的浣纱姑姑,本宫免不得要多说几句。”叶嫤萱温声道。 贵太妃勉强笑了笑道:“皇后请说。” “您也知道,谋害皇嗣可是大罪,赐死罪魁祸首都是轻的了,本宫也是拿念春的九族威胁她供出了浣纱,浣纱如今已是有罪之身,罪该万死,只不过本宫怕的便是牵连了贵太妃您,所以,为浣纱求情的话贵太妃还是不要说了,免得被有心人听见了拿来大作文章,贵太妃和母后情同姐妹,顺王爷更是颇得皇上重用,本宫希望贵太妃和顺王爷一切安好,自是不想这等污秽事情影响到贵太妃,贵太妃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叶嫤萱耐心的开口道。 刘元珺看着面前面色平静,神情温柔的皇后,她说的话仿佛句句在理,每一句话都在为她打算,但她总觉得她绵里藏针,隐隐之间透着讽刺之意。 刘元珺以帕掩面,几分惊讶几分赞同的道:“皇后说的是,倒是哀家欠考虑了,不过到底浣纱也是伺候哀家的老人了,哀家也不忍看到她去送死,唉……” 叶嫤萱勾唇笑道:“贵太妃不用担心,昨个儿夜晚浣纱便畏罪自尽了,皇上虽然震怒,但念在服侍您多年了,到底只是诛三族,贵太妃放心。” · 叶嫤萱出圣宁宫的时候已经将近午膳的时间了,本来太后想留她用午膳,但叶嫤萱婉拒了,她更想去看看自己的女儿。 叶嫤萱想起前几次去暖阁探望自己的女儿,娇儿沉默少言,茶饭不思,着实令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疼不已。 “公主殿下,皇后娘娘来了。”娇儿身旁伺候的人叶嫤萱重新换了一批,如今贴身照顾娇儿的是叶嫤萱很是信任的海棠。 坐在拨步床呆呆的顾娇才算有了一点反应,不过,顾娇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 “娇儿,母后来看你了。”叶嫤萱温柔的声音在暖阁响起。 顾娇起身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叶嫤萱忙扶起了她,摸了摸娇儿的发髻,柔声道:“怎的如此多礼?这几次母后来看望你,你倒是与母后讲起礼数来了?母后记得娇儿以前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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