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认识陆止,她却不认识他,那会不会穿帮? 万一人家只是为了套她的话,给她下绊子呢? 拽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苏小南想了许多,认真地组织着语言,也露出一副漫不经心的笑,不像被绑架的肉票,倒像一个来旅游渡假的客人。 “谢谢先生的盛情邀请,就是吧……这鬼地方没吃又没喝的,不像是诚心待客的样子啊?” 这句话很艺术。 没有多,也没有少。 没有承认,也没有不承认。 她怎么接下去说,完全取决于对方接下来的话。 “你很聪明。”这个男人不像其他人一样,称呼她为“陆小姐”,只用一个“你”字代替,每句话似乎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让苏小南很难猜透他的身份。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请你来吗?” 苏小南挑了挑眉,“脑子长你身上,我哪里知道?” 男人顿了一下,似乎蹙了蹙眉头,隔着屏幕,在这短暂一瞬的沉寂里,苏小南突然有一点不敢与他对视。 他满身戾气,肯定杀人如麻吧?在这样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如果她惹恼了他,后果恐怕比较严重…… 她试图缓和气氛,“你要做什么,就直接说吧。我人都在你手上了,我们根本就不用兜圈子,打哑谜……时间就是金钱,你就不急吗?” 昏暗的屏显,像是一副静止的画。 那个人久久没有说话,直到苏小南越来越不耐烦了,浑身上下都像有蚂蚁在啃,甚至在他盯视的目光中,渐渐的心浮急躁,控制力急剧下降…… 这似乎是一场斗智的比武。 就看谁比较绷不住—— 终于,就在她被盯得浑身发毛,快要抓狂的时候,传来屏幕上那个男人的声音。 “你不是陆止。” 他说得很肯定,就像肯定苏小南逃不过她的魔爪一样,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个苏小南。” 苏小南身子微僵,点漆般的眸子里,慢慢浮上一抹笑。 “如果我不是陆止,那你不是就白费工夫了吗?” 继续不承认不否认,她句句都斟酌着。 男人微微一顿,似乎有些诧异她的回答。过了一会,突然摁灭了手上的烟,轻笑着,声音里带了一抹松缓。 “不,你是不是陆止对我没有影响。因为我对你本人不感兴趣。这一点,你可以完全放心……” 不感兴趣还特么抓她来? 苏小南见鬼似的,冷笑着向屏幕。 “无利不起早,你总有自己想要的吧?说!” “这么霸道的女人,少见。”那人似乎又被她逗笑了,叹息一声,一只手慢慢摩挲着椅子的扶手,那速度、那动作,缓慢得苏小南强迫症都快犯了,他才轻谩的笑了一声。 “我感兴趣的只有……囚鸾。” 囚鸾?苏小南心里一惊。 几乎条件反射的,她转动了一下脚踝。 感觉到囚鸾还服帖的呆在脚上,她心里竟是莫名一松—— 戴了囚鸾这么久,每天不离身的相处着,她从一开始的抵触,已经产生了感情,感觉这东西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如果真的没有了,她肯定得难受。 “那不好意思了。” 苏小南咧嘴一笑,想到了安北城说过的话。 “先生可能不知道吧?囚鸾只要上了脚,就取不下来了。” “哈哈,哪有取不下来的东西?”那男人大笑两声,在太阳穴上轻轻按了按,突然对站在卧室里一动不动的家伙,轻轻吩咐。 “把她的脚,给我锯了!” 囚鸾是取不下来。 可如果……从脚踝锯开呢? 苏小南听了这话,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你敢!” “哦?你说说,我有什么不敢?” 男人的声音始终带笑,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