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遮着我的眼睛做什么?”苏阮瞧不见东西,慌乱的抓住陆朝宗的髻发,扯下一顶白玉冠。 陆朝宗的发质也极好,苏阮的手顺着他的发往下垂落,砸在厚实的被褥上,与那黑发纠缠在一起。 “阿阮不是怕羞?遮住了,不就瞧不见了吗?”陆朝宗凑到苏阮的耳畔处,声音低哑。 苏阮蹙眉,软糯糯的急道:“我,我是不想让你瞧见。”这厮明显就是在曲解她的意思。 “嘘。”伸手抵住苏阮的唇瓣,陆朝宗俯身道:“瞧见了,我的阿阮真是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二:我觉得你三弟真贴心。 小宗宗:哼。来人,把他心挖了给本王下酒。 懵懂三弟:o(╯□╰)o 无辜中枪刑修炜:(o_o) ☆、131独发 自上次一阵颠鸾倒凤之后, 苏阮已半月有余未与陆朝宗亲近,因为白天那人忙于公务, 即便是晚间相见, 那人也是与她盖着两条厚被靠在一处安歇,甚至于连句贴心话都没有时间讲便睡了。 苏阮觉得, 成婚仅半月, 她与陆朝宗之间,便出现了危机。 小寒, 初寒至,天色却格外的阴冷。 南阳殿内架起了两座炭盆, 苏阮缩在暖阁里, 脚下放置着一个脚炉, 手里捧着一个手炉,角落处是燃着檀香的香炉。厚实的毡子被挂了起来,将南阳殿遮的密不透风, 暖如三春。 “王妃,早膳来了。”平梅端着手里的早膳, 小心翼翼的伸手撩开毡子进到暖阁内,将其置于苏阮面前。 苏阮坐在罗汉床上,身上裹着青白色的袄裙, 脚上穿着素白的罗袜,踩在脚炉上。一张脸缩在镶着白毛的立领里,显出一截尖白下颚。 她低头盯着面前平梅端过来的药粥,脸上显出一抹嫌弃神色, “平梅,这个东西还要吃多久啊?” 这药粥味道有些古怪,虽不至于多难吃,但苏阮一连吃了半个月,实在是腻味的紧。 “这,止霜姑姑未说。”平梅摇头道:“王妃,这是摄政王特意让姚太医配的药粥,听说养气补血的很,您多食些,也是没坏处的。” “不吃了。”一听平梅提起那陆朝宗,苏阮就立刻蹙眉道:“那人呢?” 一大早上的就又不见了。 “去御书房了。”平梅瞧见苏阮面色不好,赶紧道:“王妃,三夫人特差人过来,邀您去尝尝她新做的梅花饼。” “梅花饼?”苏阮抬眸,看了一眼庭院内盛开着的红梅,点头道:“那就去瞧瞧吧。” “是。”平梅出去让人准备轿撵,苏阮用完早膳就去了酒兮娘那处。 酒兮娘住在一三进三出的院落内,庭院里种着许多梅花树,正是梅花盛开的时候,苏阮一进院子,就被那扑面而来的梅花冷香给包裹在了里面。 梅香清冽,寒风扫过,入鼻微冷,幽幽淡淡的十分好闻。 披着花色斗篷的苏阮抬脚步入庭院,远远就瞧见了酒兮娘从里头迎出来。 “可把王妃盼来了。”酒兮娘伸手,牵着苏阮往里屋去,“外头太冷,咱们进屋说话。” “你这处的梅花真香。”苏阮跟在酒兮娘身后进了主屋。 “都是梅香,哪里有什么稀奇的。”酒兮娘把女婢添置好的手炉递给苏阮,苏阮把那手炉拢进袖内,坐上暖炕。 平梅抱着苏阮的斗篷退到外屋,有女婢端着杏仁茶过来,还有各式精致的小点心。 苏阮垂眸看了一眼那梅花饼,眸色微惊道:“兮娘,你的手艺真好。” 那梅花饼小小巧巧一团透着粉白,里头的梅花瓣都清晰可见。不仅味道闻着香,就只看上去都让人舍不得吃了。 酒兮娘抿唇轻笑道:“俗话说呀,这要抓住男人的心,便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快尝尝看是否可口。” 苏阮伸手,捻了一块梅花饼入口。梅花饼酥软,香甜可口,却又带着幽淡的冷香,真真是齿颊留香。 轻缓的吐出一口气,苏阮觉得自己吃下这一块梅花饼以后,整个人喘气时都带上了几分香味,就像是吐着冷香味的梅花。 “对了,还有这梅花香饼。”酒兮娘接过女婢手里的梅花香饼,一手掀开苏阮手里的手炉将其焚上,然后复又盖好。 添了梅花香饼的手炉内有暖香袅袅而出,气味淡雅。苏阮原先用的一直是清泉香饼,寡淡无味,根本就比不上梅花香饼这散发着红尘香艳味的美人。 “来,梅花酒。”酒兮娘拿出自个儿最擅长的梅花酒邀苏阮品尝。 梅花酒不醉人,但苏阮却觉得自个儿有些醉,因为这梅花酒实在是太好喝了。 “王妃,梅花酒入口冷冽,虽可治热痛之症,但多食也伤身。”抬手搭住苏阮还欲斟酒的动作,酒兮娘笑道:“王妃眉间似有愁绪?” 听到酒兮娘的话,苏阮秀美的眉头更蹙紧了几分,有些犹豫该不该讲。 “王妃不说,妾猜猜可好?”酒兮娘不等苏阮答话,便又道:“可是关于摄政王的事?妾再猜猜,可是王妃与摄政王之间犹如这梅花酒,愈饮愈寡淡?” “你怎知道?”饮了酒,苏阮说话便少了几分顾忌。 酒兮娘轻笑,自斟自饮了一杯梅花酒后道:“妾相信,王妃与摄政王是鹣鲽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