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讨好归讨好,保命归保命,讨好了能保命,但这嫁了之后就是把命拴在丝绦带上了。 “臣女先前读过大宋律例,那律例中明言,藩王诸侯可纳妾八人,公侯可纳妾六人,二品以上官员可纳妾四人,四品以上官员可纳妾三人,六品以上官员可纳妾二人,八品以上官员可纳妾一人。” “哦?”陆朝宗捏着苏阮的手挑了挑眉,晦暗眸中意味不明。 “就是,臣女觉得王爷您日后定然会纳妾,但臣女一向不喜与人共侍一夫,所以……” “所以阿阮是想让本王改了大宋律例?” “啊?”被陆朝宗突然冒出来的话惊了神,苏阮张了张嘴,面色惊诧,“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阿阮是什么意思呢?”陆朝宗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就是闲着无聊在逗弄苏阮。 毕竟她的这点子小把戏,他这只老家贼哪里看不清楚。 “臣女日后,要与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携一人共白头。”苏阮轻垂眉眼,声音细细的说出这句话来。 “是嘛。”陆朝宗不置可否的微微颔首,依旧在把玩着苏阮的手指。 苏阮抿了抿唇,靠在罗汉床上的身子僵直的紧,掩在裙裾之中的腿也在打弯,时不时的触上陆朝宗的小腿肚。 用力的把自己的小腿往罗汉床上贴了贴,苏阮紧张的缩成一团,不知自己到底有没有说服这陆朝宗。 “阿阮呐。”突然,陆朝宗长叹出一口气,那低低婉转的长调带着苏阮的小名,也不知是绕到了哪处去。 “想要与本王偕白头,一生一世一双人便直言,如此委婉说话,若是本王听不懂,那可不就白费了阿阮的一番苦心。” “我,不……”苏阮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陆朝宗,被他的强词夺理和化白为黑震的一愣一愣的,连如何说话都给忘了。 若说平日里的陆朝宗是个老家贼,这会子在茅草屋里的陆朝宗就是只脱了老家贼皮囊的老浑物,没脸没皮,没羞没燥。 “王爷您与臣女,差了十二岁,这说出去,不好听。” 可不是嘛,这陆朝宗与自个儿差了一轮,却还想着要摘自个儿这根嫩草,可不就是那没脸没皮,没羞没燥的老浑物嘛! “阿阮可听过,一树梨花压海棠?”陆朝宗轻笑,语气暧昧。 苏阮自然明白这一树梨花压海棠是什么意思,但这陆朝宗此时说出来,是想告诉她什么? “奶娘……”茅草屋门口,小皇帝突然哭哭啼啼的进来,身上的裙衫脏兮兮的滚着一圈泥。 “怎么了?”苏阮想起身,那陆朝宗却是压在她的身上不动,苏阮试着伸手推了推,那厮却依旧纹丝不动的压着自己。 “呜呜呜……”小皇帝带进一身淤泥雨水,走向苏阮时滴滴答答的沾湿了地毯,那地毯上都是圆圆的浑水印子,就像小皇帝那小小一团似得。 终于走到苏阮身边,小皇帝伸出小胖手拽住她的宽袖,委屈着声音道:“奶娘,朕的裙衫脏了。” “臣女给皇上换。”苏阮在陆朝宗身下挣扎,原本就乱的鬓发这时候根本就没了型。 “可是,可是朕……”小皇帝抱着一双手,扭扭捏捏的像只白胖蚕蛹。 “嗯?怎么了?”苏阮尽量放缓声音,心疼的看着小皇帝那挂在脸上的两颗豆大泪珠子。 “朕遗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日记三: 今天跟黄叔玩摸瞎,黄叔又没找到真,好笨哦(~ ̄(oo) ̄)ブ 小宗宗:那个蠢小胖子以为本王眼瞎吗?那么大坨堵在殿门口,殿门都关不起来了。 苏二二:心好累,那个疯子听不懂自己的话。 小宗宗:我老婆真可爱(*?▽?*)大宋律例是什么?改! ☆、81独发 陆朝宗十分嫌弃小皇帝, 直接就把人给扔到了外室,苏阮跟个老妈子似得, 先是给小皇帝擦身子, 然后又给她换裙衫,忙活了许久总算是把人给收拾干净了。 小皇帝吃饱喝足, 挺着白胖胖的小肚皮就躺到罗汉床上睡着了。 苏阮坐在罗汉床边, 伸手给她盖上小棉被掩住肚子,然后转头看向那站在窗口处的陆朝宗, 暗抿了抿唇。 嫁给这陆朝宗,苏阮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可现下的她被逼在角落里, 陆朝宗这副模样, 就像是在告诉她,她嫁得嫁,不嫁也得嫁。 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陆朝宗是在告诉自己,即便红颜白发, 两人中间隔着花甲岁月,只要他想要,就一定得要。 窗外的雨下不停, 顺着茅草屋檐滴下来,落在地上形成泥水浆滩,排进树林子里。 苏阮坐在里面搓了搓手,看到陆朝宗从一旁的木柜子里面取出一个烧水用的铫子。 铫子上刻着花鸟纹, 壶高肚大,口圆有盖,被陆朝宗拎着去了外室。 把那铫子吊在升起的炉子上,陆朝宗往里面加了一些茶叶。 热茶翻滚,茶香四溢,苏阮抿了抿唇,有些口渴。 偷摸摸的朝着陆朝宗的方向看了一眼,苏阮垂眸看了一眼睡得打起了小鼾的小皇帝。 动了动脚,苏阮有些踌躇。 茅草屋外的天色已然昏暗下来,一开始就挂在侧室里面的琉璃灯在此时光晕尽显。 苏阮走到那琉璃灯旁边看了看灯油,很足,怕是可以烧个一两天不停的。 茅草屋里很静,只余下小皇帝打鼾的小声音和外室里茶水被烧的翻滚的咕噜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