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葛如沫最后一句说的,光是固本培元,温补肾阳,效果不大。现在看来,何止是效果不大。 不过由此可见,谢家两祖孙的看法出奇一致,果然是应了长辈们的话么?他治愈的希望在谢家,如果谢家都不行,那也不用折腾了。 看他俩的神情,葛如沫没有继续往下说,如果再往下说就得说到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的关系了。 阿三在看了王聿几眼后,突然问道,“小葛大夫,你能看出我家公子除了你刚才说过的一些症状之外,还有别的病不?” 还有——葛如沫迟疑了。 “还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会是那个问题吗?阿三提着个心,应该是那个问题了吧?那个庸医都能看出来,没道理小葛大夫看不出来。 “还有一个问题,因为督脉乃阳脉之海,你督脉虚衰,所以会出现阳事不举,精冷薄清,遗精等症状。” 阿三瞪大了眼,真的说中了! 王聿脸都是麻木的,很不自然,被一个豆蔻之年的少女说出了他羞于启齿的事,尽管知道她是个大夫,在她眼中,只有病人,男女之分界限并不那么分明。 但他想治好病,所以他是想让葛如沫完全说出她所能诊出的问题的,他想看看她的医术是否担当得起他的期待。即使不堪,即使难以面对,他也强迫自已面对,不然的话刚才阿三开口的时候他就会阻止了。 许是看出他的不自在,葛如沫也颇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转移话题,“其实也没什么,你这病能治好的。” “小葛大夫,真的能治好吗?”阿三追问。 葛如沫点头,“真的,他这病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能根治。” 这些日子以来,葛如沫发现王聿是个博学多才胸有丘壑的人。 他们偶尔交谈,葛如沫发现他们可以聊的话题很多,不管聊些什么,即使是很生僻听话题,他在了解了一些基本的点之后,融入自已所学,并与她交换着对事物不同的看法。即使两人的看法不同,他能求同存异,不会一味地打压别人的观点,强调自已的看法,将自已的想法强加于人,这就能看出他十分有容人的雅量。 这样的他却因为腿脚的原因无法进入官场,真是太可惜了,据说他十四岁时参加科考,就得了举人的功名。那势头,王家长辈年少得志对他心性有影响,硬是压了他一届。等他十七再考时,连中两元,所有人都在猜他能否高中状元凑足三元时,他却和好友一场酒后成了现在这样子,自然是没法参加殿试了。他这样的情况以及这样的家世,不参加殿试,当时连皇上都惊动了,私下里派心腹来了解了原因后,还直摇头连道可惜。 他的病不治好,纵然他有才皇帝有心,也是不成的。因为在朝廷上,真没有过坐着轮椅上朝的官员。 在官场上,真正能够对王聿等官宦子弟造成约束的东西并不多,包括法律有时候都很难约束权力,但有那么几样东西,却可以做到真正的一视同仁、无分尊卑,健康就是其中之一。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可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