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报应。”符我栀自暴自弃地说,“我骗了聂柯,现在轮到别人骗我了。” 她根本没有撤诉,也没有替他申诉减刑,从头到尾不过是串通了狱中的一些好人陪她演了场戏,让聂柯误以为她受他威胁。 事实并不是这样,他该坐多少年的牢还得坐多少年,甚至最后还因勒索威胁而多判了一些时日。 危玩倒是对此并不在意,原本就只是一条意外得到的捷径,没了就没了,大不了沿着原轨迹继续慢慢找。 不过,至少这件事让他确定,幕后之人确是危家的人无疑,接下来只要一个一个调查排除,不怕查不出来。 他们先前已经得到了一点消息,当初他住在昌化路小公馆时,危愿情曾寻过他一次,后来她便遭遇意外伤了胳膊,再加上危典也出过一次不算严重的车祸,两边一起调查,总能找到线索。 说起来,好像从那之后,危愿情再也没遇到过意外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让人颇为在意。 陆翡大概在这儿住够了,决定出去浪,顺便问符我栀要不要去英国,斯顿等她很久了。 符我栀暂时不想去,她想等这件事有了结果再走,只是这一等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陆翡劝不了她,只是表情有些复杂,问:“你们真的要查到底吗?” 符我栀点头,这件事不找出个真相,危玩绝不会放心的,他想正正经经和她结婚,也想堂堂正正亲近那对弟弟妹妹。 陆翡说:“都姓危,一家人,不管怎么查,到最后,总有人要受伤。” “可他们算计危玩时为什么就没想过危玩会受伤呢?”符我栀反问。 他们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是危典一家,可不论他们如何调查,仍旧没能找到半点突破口。 危家人不多,危玩下面还有一些堂弟堂妹,上面有叔伯祖父,几乎全部都在调查范围内。 危典因为这件事被气得跳脚,骂骂咧咧摔文件,指天发誓他绝对没有参与过那种事,要不然天打雷劈,好在那会儿正是晴天,没有晴空一道雷劈他身上。 为了自证清白,他也积极参与了进来,一边办事一边骂人:“让我知道是谁搞得鬼,我非得把他家给掀了!老子堂堂正正做人,堂堂正正争家产,谁他妈稀罕那种下三滥手段?!” 因为这事儿,危玩和危典两兄弟竟然偶尔还有握手言和的时候。 …… 陆翡回英国后没多久,符我栀和危玩便决定回h市了,走前,危玩父母终于踌躇地来了趟大王园。 那会儿,危玩和符我栀正缩在客厅的沙发里整理最近搜集到的资料,听见动静齐齐转头朝门口看去,均是一怔。 危玩很久没见过父母了,最近的一次也就是高考完刚回来在老宅门口恰好碰见父母出来,只是简单打了声招呼便不再多说。 符我栀淡淡道了声好,便主动上了楼,留下他们三人在客厅聊天。 大概太多年不见,彼此都没有多少好说的,后来还是母亲偶然提到符我栀,危玩的话才稍微多了些,之后他们之间的话题便总是若有若无地围绕符我栀进行。 说着说着,母亲眼眶慢慢红了起来,偷偷出去缓了会儿才重新回来。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订婚?”她小心翼翼地问。 危玩说:“暂时不能订婚。” 他们都懂,多年前,他们也曾因为同样的顾虑而放弃了这个儿子,后来生危愿情时,她又难产,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不舍也被迷信所磨灭。 大家都怕,越是未知的事物越是害怕,宁可躲避也不肯直面,人之常情。 危玩对他们谈不上原谅或是不原谅,只是现在已经无法对他们生出亲近之情了,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全程客客气气的像在招待客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