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和光明,对我来说不是祝福,而是一种嘲讽和负担,因此,成年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名。” 之后还有一些小事,比如说,危愿情每次来见他,回家后总会遇到一些有的没的意外,就连他大堂哥,危典,那次找过他麻烦回去后,也遭遇了一起交通事故。 符我栀不知道该说什么,握着他的手都没用,有些情绪根本无法用简单的碰触来传达。 所以他后来才变得那么厌世,成天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块儿,迷失自我,只是因为他自己也讨厌自己。 一个连自己都无法喜欢的人,该如何让别人喜欢自己? 那会儿,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就连和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也厌弃他,恨不得诅咒他去死。 他走在刀子上,亲人不仅不肯对他伸出援手,反而一个一个伸手把他往刀子里推,刀扎不到自己身上,谁都不嫌疼。 符我栀难受得直吸鼻子,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可危玩,他…… 危玩看她这样,反而想笑,被刀子扎多了,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早就刀枪不入了。 他俯身安慰她,告诉她他早就不在意了,反正别的都是些不重要的人,只要对他来说重要的人不在乎就行。 车里空间太小,符我栀两腿屈起,时间久了,又酸又难受。 她伸了伸腿,伸不直,只能半缩起双腿,爬到座椅上,倾身过去紧紧拥抱他,将他抱进怀里,带着鼻音,重重地告诉他:“我喜欢你,危玩,我喜欢你,也喜欢你这个名字。” 危玩被迫埋进她肩窝,下颌很容易碰着她身体比较敏感的地方,她全身心的注意力全放在心疼上他这件事上,完全没注意到其他。 他唇角绷得死紧,眸子颤着朝一遍移动,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别的地方。 “栀栀,我说这些并非想讨取你的同情。” 他叹了口气,单手兜住她后肩,偏头轻吻了下她白嫩的颈项。 “我了解你的过去,你自然也有权利知晓我的过去,我不希望你在我这儿受到一点点的委屈。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种事,说出来很像我在讨要怜悯。” 当然,还有一点顾虑,他怕说出来之后,她会被他的“孤煞命”吓到。 幸好她没有。 “我不委屈,我只会替你感到委屈。”她扁扁嘴,蹭他,在他耳边软软地问,“那你现在为什么愿意告诉我了?” “因为我想娶你。”他平静地说。 符我栀险些被喉咙里的一口气呛住。 这这这,这严肃的话题怎么突然跑到千里之外了? 娶、娶她什么的,是不是太早了? 危玩抬手,珍惜地触碰她的侧颈,滑腻而又柔软,稍微用力地吻一下,这上面就会浮现出他喜欢的痕迹。 纤长的指尖柔软地覆盖在她经脉之上,感受到她微弱的脉搏跳动,比一分钟前快,她被吓到了。 “危玩……” “我不相信疯老头说的那句话,孤煞之命?我不信。” 孤煞命,克一切亲人,包括他未来的妻子。 他若想将符我栀娶回家,有件事必须去做。 “既然这一切并非天意,那就只能是人为。过去没有人脉,我查不到是谁暗中动的手脚,如今有杨老板和哥的帮忙,一年查不出来,那就两年,两年查不出来,那就三年,总有一天,我会找到那个人。” 符我栀抓在他后背的手蓦地一紧,想说什么。 “我……” “栀栀,我想娶你,想和你结婚,想亲眼看着你为我穿上婚纱。” 他想握住她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将她拥进怀中,听她用带着笑的嗓音软软地喊自己的名字。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