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整体略微模糊,照片里他穿着黑色衬衫,手里拎着一罐可乐,眉眼低垂,站在不知道什么店的楼梯上,正准备上楼。 危玩眯眼,蓦然想起这身行头是什么时候穿的了。 那会儿他和符我栀正在谈恋爱,晚上他们一块儿去吃饭,中途她饮料喝完了口渴,他下楼去拿了罐冰可乐。 这张照片大概是那时候楼下的客人随手拍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到符我栀手机里。 q. q相册?那应该是她在q. q里存下来的。 “咦?” 他正沉吟着要不要进她q. q看看,听见她发出一声奇怪的单音节。 符我栀在翻他手机里和她的聊天记录,记录很长,她翻了很久才翻到头,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的聊天记录依旧停留在初识的第一条信息上,简单的两声招呼,随后便是些不痛不痒的对话。 他居然从未删掉过和她的对话框? 符我栀就不一样了,分手之后,她第一时间拉黑他,两相鲜明的对比,让她心里怪怪的。 然而让她更为诧异的并非如此,她随手又往下滑了几下,震惊地发现,在她把他拉黑之后,他居然给她发过几条微信消息,连续好几条都只有三个字,以及一个鲜红刺眼的感叹号。 他发的全是“符我栀”。 每条消息的时间间隔都是一天,也就是说,分了手之后,他明知道她已经把他拉黑了,却依旧坚持给她连续发了好几条消息?虽然每条都只是“符我栀”三个字,但是…… 符我栀手指继续滑,下一条带感叹号的消息骤然跃入眼底。 她思维一滞。 【我确实有一点喜欢你】 危玩注意到了手机屏幕上的东西,乌黑的眼瞳微微扩张,很少说脏话的他险难地压住一句冲到喉咙的脏话,第一时间把手机抢了回来,后知后觉居然感到一丝丝的窘迫。 时隔这么久,竟然让她发现了那些让他恼羞成怒的秘密。 尽管就在十几分钟前他才亲口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但一码事归一码事,现在和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危玩领口后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目光向上飘了一瞬,随即冷静地把她手机还给她。 “不看了。”他说,“没什么好看的。” 符我栀懵逼地望着他,脑子还没从那句很久很久以前的“我确实有一点喜欢你”回过神。 危玩被她赤/裸/裸的眼神盯得耳根发烫,这简直不可思议,脸皮厚如他,有朝一日居然会感到不好意思? 符我栀不晓得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扒拉着沙发背跪坐在沙发上,直起身,趴在沙发背上直勾勾盯着他耳根看:“危玩,你耳朵红了,你耳朵红了诶!” 危玩:“……” 能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符我栀伸手,试图去捏捏看什么手感,危玩当机立断撤退一步,背过身。 符我栀不动了。 身后许久没有了动静,危玩耳朵也凉了下来,思维终于被捋顺,他正欲回过身,却听她突然又冒出一句话:“你把我手机壁纸换了?” 危玩:“……” 符我栀:“这张照片我还是从学校表白墙上偷来的,太糊了就没用,你把我帅气的小哥哥换成这张糊的不行的照片,你于心何忍?” 危玩:“……” 符我栀:“不行,我要换回来。” 话音刚落,危玩就黑着脸转身把她手机抢了回来:“符我栀!” 都不叫她栀栀了,看样子闹大了。 符我栀连忙肃正脸色,诚恳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危玩脸色稍微好看了那么点。 符我栀接着说:“其实害羞真的不算什么,谁不会害羞呢是不是?” 危玩觉得她该闭嘴了,再让她说下去,他这张脸干脆就别要了。 “明天我要去b市一趟。”危玩选择转移话题。 “哦,b市……”符我栀一愣,“聂家在的那个b市?” 她记得,聂家根基就在b市。 “是不是要动手了?”她想明白了,瞬间将害羞不害羞的事儿抛之脑后,有点兴奋地搓手手,“我要做什么?我要不要去做诱饵?聂闻深和聂柯盯着我这么久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来找我……” “你就在家待着哪都不许去。”危玩把她摁回沙发,“我和你哥一起去,你留在h市当后勤。” “当什么后勤?我都等这么久了,你不让我亲自上战场吗?” “再多等一段时间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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